心动(1 / 2)

啪——

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一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

“登徒子!你作甚!”花恪抓拢起被剥掉的衣服,匆忙地床下滑。脚尖刚刚触地,倏地一阵天旋地转,花恪眼前一黑,花恪感到自己的双臂被人抓着,整个人牢牢地被钉在床上。刚才他便感到面前这个人是个男人,果不其然。

“md!你敢打小爷!老子就知道你在装晕!”

花恪眼前渐渐清晰,便看到一双泛着猩红血丝的桃花眼怒瞪着自己,自己的双臂被抓得丝毫动弹不得,眼前的人还在怒盯着自己。双臂被抓得隐隐作痛,杏眼不觉泛出些湿润来。

假枝枝被那一巴掌扇得一愣一愣得,满腹脾气,见花恪是个孩子便隐忍不发,盯着他正不知怎么办时,就看到了小孩湿润泛红的眼角,手上的力道忽然一松。

“怎么哭了?”男人抬手就要去擦花恪眼角的泪珠。

花恪抬腿往男人身上使劲一踹,用尽力气推开男人,顾不得整理衣衫,破门而出。好巧不巧,这一脚正好踹到了男人的关键部位......房间内传来男人痛苦的□□声——“cao——”

二楼的走廊曲回暗折,花恪在拐角处猛然撞上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姿,抬头一看是陌生面孔,便也顾不上那么多,说了声抱歉就想接着向外跑,岂料被一把薅了回来。花恪左右挣扎,怎么也挣脱不了。

自大伯将他从濒死的双亲手中收养、教他读书识字,身边的人就告诉他要知恩图报。他就一直肩负着重振花家的责任长大。总角之年族中长辈要他按照大伯生前的计划装作一个纨绔子弟,他没有反抗,他知道如果可以大伯也不会让他如此。他早知道自己和阿姐一样,这一生从来就没有选择。但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以后的路,他不能再单纯地走下去,没有人会一直保护他。

他大哭起来。

邓鹿一瞬间慌乱起来。方才宴会上将军便对此花魁有疑,便对他有所示意。邓鹿喝了几杯佯装醉酒,便带领几个弟兄去捉拿。不料却撞见此人,又发现他跑过来的方向,不由地怀疑起来。他本想抓住审问一番,岂料......罢了,还是未束发的个少年。

“你们去将刚才的花魁‘请来’。”

“是。”其他四人听了便匆匆向拐角的另一方向前去。

花恪听到“花魁”二字,便不觉抬起了头,“大人,那花魁是个男人,想......想轻薄于我——”声音中带着止不住的抽抽噎噎。

邓鹿低头看着少年发红的眼角,稚鹿般的眼眸中饱含泪水,一时间怔住不知所措。

“哎呀——小公子呀,您不在枝枝房内,这是怎么了?”花娘慌乱地挥舞着手帕急忙赶来,看着衣衫不整的少爷和禁锢着小少爷的邓副将。

“花妈妈——”花恪委屈更甚。

邓鹿猛地放开了禁锢着花恪的双手,在花娘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眼泪时,他转过身,面色微赧,噎了噎口水。

花娘看着背过身去的邓副将,沉思片刻,出声道:“邓副将,这位是花家小公子,磋磨不得,待老奴将他安置好再来向将军请罪。”花娘一生阅客无数,看到邓副将的反应心中便暗暗有些防备。花家虽然没落,但在外皇帝也要给几分薄面。此番点明身份,邓副将也该歇歇不该有的心思。片刻之后,见邓副将并未出声阻止,便默默领着花恪走远了。

听着哭声渐渐远去,邓鹿回过神来,望了望四周已空无一人,抬脚向枝枝房间走去。

城外。

“阁主,现在可否启程?”一男子跪地行礼。

“去查查......京城里有什么姓花的富贵人家,”马车内红衣男子干哑的声音传来。

“是。”阁主的声音,怎么听起来......

“阁主,是不是受伤了!阿月这就启程,去请苕先生。”

“不准回去!”一声怒吼传来。紧接着便是深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嘶——去医馆!”

男子听此应和,匆匆赶起马车。

小兔崽子,别让老子查到你是谁!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

红衣男子心中怒气更甚,忽而马车一阵颠簸,又一声绵长的凉气,“嘶——你大爷的!”

苍凉的天空之中一声长啸。

“将军,属下失职,让那假花魁跑了,请将军责罚。”邓鹿说着说着噔一下就跪下了。

被花楼香熏得头疼的谢长镛吓了一跳,“跪跪跪,动不动就跪,这个时候讲那些礼仪,有个屁用!你一向小心谨慎,如何这次会失手?”

邓鹿肉眼可见地慌乱了一瞬,沉默片刻,开口答道:“属......属下,在楼内,撞上一位......一位......”

“一位什么?撞见你喜欢的姑娘了?”谢长镛不觉往前走了两步。

此言一出,邓鹿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紧接着他忘记了他一直以来坚持的礼节,噔得一下又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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