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之后是元旦，这回约会地点成了图书馆，临近考试周，许不染披星戴月，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一整天和安然说不上几句话，就连吃饭也是争分夺秒。
往往安然才吃了一半，许不染已经放下筷子了，一言不发看手机，继续复习。
系统：叮，（任务）向许不染撒娇，博取她的关注。
安然本来确实是有点小不满，不就一个期末考么，至于这么拼么，这几天连正眼也没给他几个，他本来还想再次邀请人去他家的，以便……
可这会儿美梦泡汤，人虽然在跟前，但心不在，偏偏他也不好说什么，谈恋爱和考试，当两者不可兼得，自然是前者为后者让步。
道理都懂，但安然还是有种被冷落被忽视的矫情。
可所以的不满在系统下达任务后便消散了，不是，我家小九这么努力上进，我怎么能拖她后腿呢，要约会等考试后也可以的，何必急于这几天。
系统：少废话，五分钟内执行，否则念咒了。
安然：……
“要不你先走吧。”安然声音尽量冷谈。
“行。”许不染竟真的收了手机就要走。
系统：挽留她！
安然咳了声：“嗯，走吧走吧。”
许不染顿了顿，把手机扣放在桌面上，手支着下巴：“我不走，看帅哥吃播。”
安然心间一荡，这种被心上人关注的感觉真是不错。
“没事儿，真不用管我，考试复习时间有限。”安然继续装大方。
“安然同学，诚实是中华传统美德，可以学习一下。”许不染悠悠道。
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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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复习什么？”吃完饭去图书馆的路上，安然牵着许不染问道。
“马原。”许不染叹气。
“这个不难吧。”安学霸道。
许不染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安然挠了挠眉毛：“就是读读背背么，应付考试不挂科就行了。”
“我可是要拿奖学金的。”许不染神气道。
“就那点金，还没有你一次直播的零头。”安然说完就后悔了，不敢看许不染的表情。
“你说什么？”许不染脚步骤停，视线凝着安然。
“我的意思是……”安然语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刚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什么时候知道的？”许不染直问，甩开安然的手，心中模糊有了个答案，也许是那天安然问她是不是许小九的时候，又或许更早。
“有一段时间了，就我问你是不是许小九那会儿。”安然如实道。
许不染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小九。”
“别叫我，别跟着我。”许不染有些乱，有掉马后的无措，还有些许莫名滋长的愤怒。
回到寝室，唐宁有丝意外，每次期末的时候白天几乎都看不到许不染的，晚上也不一定能见到。
活该人能拿一等奖学金，她目标平平，只求不挂科就可以了，做人嘛，开心最重要，妥妥的躺平一族。
“先不说了，拜拜。”唐宁摘下耳机，看向许不染，“落东西了？”
“你有没有和安然说过我就是许小九？”许不染在位置上坐下，忽地转头看向唐宁，一脸严肃。
“没有啊，不是当时你主动说的么？”唐宁反问。
“我什么时候……”许不染声渐小。
“想起来了吧，当时上语言艺术拓展的时候，你俩在后面发狗粮。”唐宁见状凉飕飕道，这名场面她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好像知道我就是配音的许小九，连我直播也知道。”许不染食指轻敲桌面。
“他怎么知道？你不会以为是我讲的吧，我可没那么大嘴巴。”唐宁忙摆手。
许不染见唐宁这么惊讶也知道不是她了，难不成是许不浊？
也不能啊，他肯定不知道。
“让我来，真相只有一个。”唐·柯南·宁霍然跳起大喊。
“唐宁你要死啦，小声点儿。”赵飞燕撩起床帘一角。
“不好意思，忘了忘了。”唐宁吐舌，她们寝室除了许不染，其他人对成绩都挺佛的。
“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哪里暴露了。”唐宁声音收敛不少，表情都是戏。
“我？”许不染指了指自己，她马甲一直捂得很牢啊，除了名字，其他半点没透露。
“嗯，你把‘许小九’这个id告诉了安然，而他正好是许小九的粉丝，然后你在直播的时候可能分享了一些日常或是什么的，安然无形中对上了。”唐宁逻辑清晰合理。
许不染醍醐灌顶，搞不好真像唐宁说的那样，她是有做过几期恋爱日常来着，这么说来，她那天做第一期结束的时候，安然好像就跑来问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