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染喘气没说话,她本意是想炸凌云的话,往往突然而直接会让人没有时间思考,撒没撒谎一目了然,凌云显然是做贼心虚底气不足。
新闻?什么新闻?
凌云干笑:“就之前你上了新闻,安然得到灵感,弄个绯闻出来,然后你迫于舆论自然就……”
“自然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真是好计策。”许不染接过话。
“是吧,是不是很聪明,不仅你们和好了,连带着公司收益也是蒸蒸日上……”凌云说着说着就没声了,“那个,你们还没和好啊?也对,被你发现了估计也黄了。”凌云自问自答。
“不是,你是怎么发现的?”凌云想了一会儿,这计划简直天衣无缝,到底哪里出纰漏了?
“刚刚听你说的。”许不染皮笑肉不笑。
“我?”凌云指着自己,嘴巴惊成圆润的大圆,“你……那你是想问什么?”
“不重要了。”许不染说完就走。
凌云头疼,加班加傻了,一上来就自爆,这要怎么和安然交代呢?他在办公桌前回来踱步,手抵着下巴装思想者。
蓦地,许不染去而复返,语气不善:“当初你是怎么知道我弟弟生病的事情的?老实回答。”
凌云下意识站直,挠挠脸颊:“我偷听到的,安然让我爸帮忙找心脏源,等找到匹配的心脏后,我便占了这个功劳,想……”凌云有些说不下去了,今天是开□□大会么,他笼共就做过这两件亏心事,今儿全给抖出来了。
“一丘之貉。”许不染这回真的走了,什么感动愧疚统统没了,安然居然用这种贱招来对付她,说得好听一点是追人,可万一弄巧成拙,她当主播就无望了。
在她面前装得够好,还无辜问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人在美国念的是表演专业吧。
许不染回到家,把日记往礼物堆里一放,再不多看一眼,关上了门。
许不浊听到动静,从房间探出头来,许不染目不斜视走路带风:“看什么看,做你的作业。”
砰一声关了门,回到房间尤不解气,许不染把安然微信电话统统拉黑,对着手机怒吼:“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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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这是谁啊,好帅啊。”于婷婷双眼冒花,伸出爪子想捏许不浊的嫩脸。
“哈喇子收收,别饥不择食啊,人还是祖国的花朵好不好。”施安一本正经拍开于婷婷的手,下一秒真情流露,“帅弟弟你好啊,今年多大啦,叫什么名字?”
“姐姐们好。”许不浊礼貌问好,身上背着黑色双肩背包,“我叫许不浊,今年13岁,是许不染的弟弟。”
被叫姐姐,于婷婷和施安美得在机场等候室哇哇乱叫,惹得周围旅客频频侧目。
许不浊悄悄对许不染道:“央视主持人的选拔标准是什么?”
许不染:“……”
“她们工作时还是正常的。”许不染替她们辩解,这俩卧龙凤雏对帅哥的免疫力为负数。
“我还以为你会带安帅哥来呢,这么多天不见你不想死他啊。”于婷婷调侃,他们单位组织年度旅游,为期七天,可以带一名家属,正好放暑假了,许不染便把许不浊带上了。
“我想他干嘛。”许不染撇嘴,他们的关系又退回原点,安然微信依然被关小黑屋,他这段时间就找过她一次,她让他别来烦她后他就真的再没找过她。人一下这么听话,许不染心里更是不得劲,最好这辈子都别来找她。
“哟哟,吵架了?”施安听着语气就不对劲,八卦兮兮问道。
这时广播播报他们这个航班准备登机,话题便掀了过去,许不染那句“分手了”就没说出口,随着人流排队。
上了飞机,许不染他们找到位置,她让许不浊坐靠窗的位置,自己坐在中间,随后左手边坐了个男青年。
“你好,你也是去三亚旅游的么?”男青年搭讪,面带微笑。
“对,单位组织的。”许不染点了点头。
聊了几句,广播让关掉通讯设备,许不染关掉手机,拿出Kindle准备看小说消磨时间,右胳膊忽然被戳了戳,许不浊递给她一个蓝牙耳机:“听歌么?”
“行。”许不染拿了戴在自己左耳。
“这什么歌?”许不染听了一会儿后蹙眉,“你觉得这好听?”
“好听啊。”许不浊实话实说,见许不染一副嫌弃到极点的表情,伸手,“不想听还我。”
许不染果断摘了耳机,再多听一会儿她耳朵该瞎了。
“要不你听我的,现在年轻人的潮流我们都追不上了。”男青年见缝插针,摘下右耳机递给许不染。
“她不需要。”许不浊率先发言,如临大敌般瞪着男青年,又看向许不染,“你不准拿。”
男青年莫名:“这是你弟弟?”
“对,小孩子不懂事,别介意啊。”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