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细看就罢了,细看才知道,上面的材料无一不精美。
只是他不想跟范津多说,更不会觉得自己跟他是亲兄弟,自己的父亲就是现在的父亲。
跟谣言无关。
半截入土的人了,大家孙儿都有了不少,谁还管陈年旧事。
可惜他越不在意,对方越气恼。
直接摔门离开。
东西倒是没忘记拿。
范州长心里升起一丝可惜。
要是那个蠢货不要了,那也不错。
不过屺王那,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
他倒是大方。
这些金尊玉贵养着的人,根本禁不住事。
范州长吩咐道:“看着吧,等屺王以后想要典卖东西,咱们先收。”
范州长倒是没想过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能做到什么地步,他送礼的思路很好猜。
帮他忙的,多给点,其他两个大官见者有份,算是很正常的官场礼仪。
“听说最近有不少寄到屺王府那边的信?都看过了吗。”范州长自然还在关注屺王的情况,只是没那么频繁
手下道:“并非咱们想的那样,他跟汴京官员没有联系,十几封信里,只有一封是给他的,其他都是随从家里寄过来。”
在知道屺王有十几封信时,范州长也疑惑过,难道屺王在汴京还有人脉?
所以让人查了查,看来也没什么事。
“那就好,送信的时候,看看屺王府的情况,如实跟我禀告。”范州长最后吩咐。
一入八月,天气果然转凉,农户们在外面的时间也长了些。
开荒做事,一刻都不闲着。
一想到种出来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他们就忍不住开心。
屺王府内里也是一样。
最近又搬来不少流民,按照之前的流程,查验情况,安排住到西侧外院。
玩家们也找到自己的事情做。
纪岱则看向秦州城方向。
果然没过几日,在秦州城方向等着的随从骑马回来禀告:“王爷,有人往咱们这边来了。”
纪岱点头。
他就知道,有了上次乐器一事,秦州城的官员必然会过来试探。
纪岱道:“王府里众人都随意些,巡逻的人也停下,手里的活计放下吧,农户们不管,让他们跟往常一样就好。”
意思就是,不要显得纪律太严明了。
至于他自己,则去换了身宽大华丽的衣服,看起来瘦弱不少,直接躺在花园的躺椅上,一手喝茶,一手看话本。
玩家们还是头一次见屺王这个样子,他平日少年沉稳,人又英俊,被很多人觉得可靠得很。
这么一来,真像个富贵闲散的少年王爷,不知世事,看起来又瘦,像是身体不好一般。
从秦州城来的人接近屺王府,便上下打量。
不错,很多院子空着,门前的荒地还有很多,门口连小厮都没有。
为了拉拢农户,竟然拨出院子给他们住。
还王爷呢,家丁连他家多都没有。
“王爷,小的是秦州的信使,最近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您这边的信件,所以一起给您拿来了。”
信件。
是家书!
是他们寄给家里,又收到回信了?
纪岱身边的人一阵激动。
能收到家人的回信,肯定高兴。
纪岱眼皮都不抬,像是漠不关心:“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也来同本王讲,放那吧。”
这可是家书。
你身边的人跟你离家两千里,你都不关心的?
信使记下这里的一切,走的时候还翻了个白眼。
范州长还让他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值得。
这里既偏僻又荒芜,主子不仅年纪小,还是病秧子,实在没意思。
等这人走后,纪岱手里的折扇慢慢打开,明明还是同一个人,现在的屺王虽然依旧富贵闲散,却看出几分沉稳。
信件被他拿到手中,笑道:“来吧,家里人回信了。”
说着,纪岱还看到一封极厚的信件。
竟然是写给他的。
或者说写给原身。
当时让随从们写家书,他也写了一封,寄给原身的母妃。
没想到对方慈爱之心,竟然回了厚厚几十张纸。
这也看得出来,原身很得母妃,甚至先皇的宠爱。
这点,纪岱之前就有所感觉。
主要是名字。
纪岱的岱字,可不是随便起的,有泰山之意。
而泰山在古代文化里,历来象征君王。
现代人的他,家里就是觉得好听,起个高山的名义寓意也好。
但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