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堆守卫。
禾昭昭打瞌睡,郁青行打坐解药,郁杨在两人中间来回横跳,长吁短叹。
他的眼神实在诡异。
时而怨怼,时而愤恨。
禾昭昭也不意外,流落在外的真少爷对顶替自己享福的假少爷有好感才怪了。虽然没人搭理他,但郁杨一个人就能组一个戏班子。
他先对着禾昭昭,语气幽幽:“你知道我挖了多少年的野菜吗?”
禾昭昭摇头:“我不知道。”
郁杨咬牙,又转向郁青行,一脸悲愤:“整整十八年,那里一个人都没有,还处处鬼打墙,别人进不来,我出不去,我挖野菜,我打猎……”
郁青行:“不是野菜,是灵草,不是打猎,是历练。”
郁杨和他说不通,又转向禾昭昭:“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活的像个野人。”
禾昭昭倒是有几分懂他:“那是挺惨的——”
“……”
郁杨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横跳,简直委屈极了。
他想对禾昭昭说,快点来攻略自己,但神界渡劫的事情有限制,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想揍郁青行,但看到那张脸就发虚。
只能气的满屋子乱转,最终看向地上的回春丹,挑衅地看向郁青行:“你也配用这样的丹药?”
说罢,张开口,像吃糖豆一样,全部倒入口中。
药入愁肠,郁杨被噎得打了个嗝儿。
他被伤透了心,又急着回去喝点水顺顺嗓子,于是转身离去,走之前还吩咐下人把她和郁青行分开关押。
具体就是郁青行五花大绑关在柴房。
禾昭昭锦衣玉食,睡在在精致小卧房。
-
天亮。
禾昭昭醒来的时候一下没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直着身子发愣许久才想起来自己被关在了郁家。
她推门。
守卫消失了。
她问幻面:“关了一晚上,这是结束了?”
幻面:“也许?”
禾昭昭疑惑:“你昨夜没听到什么动静?”
幻面咳了一声:“没有。”
它变废物了,以前禾昭昭睡觉,它只觉得烂泥扶不上墙,但昨夜,它居然跟着睡着了,还很香。
……
从幻面身上打听不到什么,禾昭昭出门打听许久才知道,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太虚盏又被盗了。
这次是真的。
据说老太爷熬了半宿,宴席之上还喝了不少的酒,头晕眼花,走路还打着颤,本打算好好休息,却突然听到有人来报,太虚阁又闯进了人。
他顽强起身,小跑过去,随后是稍慢一些的郁家其余子孙。
据说一开始大家没当一回事儿,觉得那小贼必定又是虚晃一枪,太虚阁防御充足,即使是有人去了,也必定是有来无回,却不想老太爷独自进门一看,带来确凿的消息。
太虚盏不见了。
之后已经足足搜查了大半夜。
郁青行被关在柴房,自然是排除了嫌疑。
至于禾昭昭自己的嫌疑,明面上排除了,但实际上没有。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有人看到魔教圣女出现在尚九城。
正道中人一向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魔教中人,他们似乎马上下了判断,一定是魔教觊觎郁家的宝物,所以才动了歹念。
本来一切都还是揣测,但一日后,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沙上雁出现在了太虚阁附近,被人发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太虚阁闲逛的郁杨。
禾昭昭一听到沙上雁这个名字,心里就咯噔一下。
关于沙上雁,禾昭昭自然是听过的,魔爹松如林在年轻的时候风姿出众,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某点男主角,收小弟,开后宫,走上人生巅峰,从废柴弃子逆袭到了魔教头子。
一直到年纪大了虚了之后才收心,沙上雁曾经就是魔爹的后宫之一。
凌波墟的人荤素不忌,松如林虽然比他们要好一些,但于自己过往的辉煌经历,并不太避讳,禾昭昭在那儿待的无聊的时候,听了不知道多少遭香艳故事。
所以一听到沙上雁的名字就反应过来。
可沙上雁已经多年没有出现,如今居然现身来了这里,禾昭昭也不清楚是偶然,还是如外界猜想一般是凌波墟的意思。
她很快知道了答案,仅仅过了半天功夫,属于圣女的那张传讯符便传来了魔爹的消息。
“我听王云飞说你混入了郁家那边?”
禾昭昭一脸神秘:“嗯。”
魔爹:“那正好……”不等禾昭昭回应又发消息过来:“我此次找你是听说沙上雁出现在了郁家那里,和他们那劳什子的灯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