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咬住微麻的下唇,颤声道:“愿太子殿下怜惜,明日我还要去上书房。”
裴璟动作一顿,没想到她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上课的事,旋即哑着嗓子轻笑道:“傅世子如此勤勉,堪称表率,这次就由孤亲自奖励你,可好?”
说完,揽在她腰间的臂膀稍一使力,猛地把人打横抱起往床榻上走。
傅归荑的后背刚碰到柔软的床垫,裴璟便欺身压了上来。
他也不着急继续往下,而是用粗糙的指腹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喉咙,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弄的,居然跟真的一样。”
傅归荑本以为马上就要被裴璟就地正法,心里正紧张着,谁料他临了还有兴致问起这玩意儿,虽然疑惑但还是答了:“这是苍云九州民间的一种奇.yin巧技,放入一枚特制的喉珠即可。”
裴璟不依不饶:“所以你这里面是有一颗珠子,平日不会影响吃饭喝水么?”
傅归荑皱了皱眉,心说平日雷厉风行的人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她实在是不想多跟裴璟说一句话,只求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去。
但她还是强忍着不耐回话:“一般喝水没问题,吃饭之前需要将它拿出……”
话音未落,脖颈被用力掐住,裴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发寒:“傅归荑,所以上次在东宫,是你故意的。”
傅归荑没想到这种时候,裴璟居然还在试探她,掐住脖颈的手指慢慢收紧,她快要无法呼吸,胸口闷闷地疼。
上回已经领教过裴璟的喜怒无常,这次对他的阴晴不定又有了新的认识,她下意识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扯。
傅归荑微微张开眼抬眼看去,裴璟的侧脸一半在光里,一半是阴影,唯独那双眼睛犹如地狱修罗般阴戾。
她的心跳得极快,死亡般的窒息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裴璟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忤逆他,于是把手放了下来,做出顺从的姿势。
“我、我没有……”她的声音破碎嘶哑:“我是真的难受……”
裴璟端详她脸上的神情片刻,想到自己看见傅归荑偷偷硬塞食物的样子又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
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掌下的人便迫切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傅归荑的脸因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双眸含着氤氲的雾气,黑睫上也沾上了细小的水珠,她的嘴唇因为他而变得艳丽饱满。
她瘫软地躺着,像一朵含羞盛放的玫瑰。有的人选择驻足欣赏,而有的人则会选择将其采下收入囊中,独自占有。
而他裴璟一直都是后者。
他放开傅归荑的脖颈,又换成轻抚,惹得她一阵颤栗。
裴璟俯下身,用气音在她耳边亲密地呢喃道:“没有最好,反正你别想再故技重施,今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刚说完话,他一口咬住脖颈中间的凸起。
傅归荑因他的动作而瞬间僵硬,全身血液倒流。那一刻她觉得裴璟咬住的不仅仅是她的喉咙,还是她无力反抗的命运。
她难以忍受地仰起头,微张着嘴呼吸,极力控制想把人踢下床的冲动。
眼前是明黄色的床帐,这种颜色太刺眼了,刺得她眼眶中的泪不住地往外涌。
傅归荑干脆闭上眸子,将今夜当作一场噩梦。
赵清在外面候着,这次他还是贴心地准备了个太医安置在偏殿。
经过上次,他对傅世子的羸弱有了深刻的印象,想到太子殿下的体型和体力,他觉得太医迟早会排上用场的。
果不其然,殿内不久就传来一声惊呼。
赵清第一时间就叫人去请太医,等门从里面哐当一下打开时立即带人冲了进去,只不过为什么开门的是傅世子?
傅世子神色慌乱,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发丝凌乱,眼角微红,一看就是被疼爱过的样子。
他急忙迎上去,眼睛却不敢直视傅归荑:“世子可有哪里不适?”
傅世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羞恼地朝内室转过头,冷冷道:“不是我,是太子殿下。”
赵清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世子急急忙忙扯到塌前。
裴璟正平躺在塌上,脸色惨白,双眸紧闭,眉头微拧着,他胸前的白色纱布隐隐透出黑红色的血。
赵清艰涩地咽了咽喉咙,没想到太医的用处依然与他预料的大相径庭。
旋即偷瞄了眉头紧皱的傅世子,心里盘算着他俩不会天生八字相克吧。
傅归荑神色冷淡,五指虚握成拳,用力擦拭嘴唇。
裴璟看着像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