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1 / 2)

所谓誓词,就是言于昭昭日月,为天地共鉴。纵使山川骤变,沉阳暗月,发誓的人都不能更改此心此意此情种种。

虞清鸢不信这些,但是她偏要薛修筠发誓。若有一朝,薛修筠发现她作伪的面孔,想要反悔,那这道誓言就是虞清鸢用来反击薛修筠的最好的利刃。

虞清鸢从薛修筠怀中浮露脑袋,她仰面看着薛修筠,见他薄唇微微抿起,似乎在考虑虞清鸢的提议。

薛修筠不说话,就代表他在犹豫,或者也能表明在他心中“誓言”二字能够占据一定地位,所以需要薛修筠认真思量。

但在虞清鸢看来,薛修筠这副表现,带给她更多的感受是他没有爱她到这种可以立誓的程度。

虞清鸢明了后,当即不快起来,看着薛修筠的目光也暗沉许多,偏她惯会作假,明明心里已经很不开心了,口头上却偏要说出缠绵娇软的词句。

“修筠,是鸢鸢说错了什么吗?”虞清鸢看着薛修筠,敛下眸中冷意。

薛修筠听到她说的话,却只是摇了摇头,他在思量该如何向虞清鸢言说。

虞清鸢心底透凉,但还是忍住不快,声音低微弱小,“莫非是修筠腻烦了我,嫌我总是恃宠而骄,如若是这样的话……”

“绝不是如此。”不等虞清鸢说完话,薛修筠忙中止她的“自怨自艾”的言论。

薛修筠登时对自己生出恼意,他在心里埋怨他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将话说清楚,而令虞清鸢如此怀疑自己,也怀疑他。

“鸢鸢,不是这样的。”薛修筠伸手,好不容易触碰到虞清鸢的后背,却感到手下的躯体颤了一颤。

薛修筠连忙缩回手掌,向虞清鸢致歉。

“我并非是嫌弃腻烦鸢鸢才不敢赌咒发誓,而是我怕有一日,就算是誓言也留不住鸢鸢。”薛修筠垂首,语气有些低落。

“怎会留不住呢?鸢鸢又不会飞走。”虞清鸢状似天真纯然地回复薛修筠。

在薛修筠心里,虞清鸢纯良美丽,一尘不染,是他半生以来见过的最要命的窈窕女子。

薛修筠低首,唇畔止于虞清鸢的耳侧,温热的气息浮动在虞清鸢的耳朵、脖颈周围。

“鸢鸢,那我向你立誓好不好?”薛修筠的语气就像是在娇哄虞清鸢,等到虞清鸢在他的手臂处蹭一蹭,薛修筠就向她缓缓说出誓词。

“此后,年年岁岁,再复来生,我之中心唯鸢鸢而已。”薛修筠顿了一下,偏过头,唇瓣就擦在虞清鸢的发鬟上,有一种清幽香气斥入薛修筠的耳鼻口中。

薛修筠向虞清鸢继续说:“如若做不成待鸢鸢之誓,那此世我便为鸢鸢折身,来生则化作鸟雀,只配陪衬在鸢鸢身侧。”

薛修筠所说,一字一句都是真。本来此世,若是没有虞清鸢,薛修筠将在一条血腥路上走到底。再遇见虞清鸢,是他此生幸事,也让薛修筠心中有更多牵挂。

他想护住虞清鸢,但又怕折伤她。

薛修筠不是对虞清鸢不自信,而是对自己不自信,他总归担忧某一日虞清鸢生出悔意,离他而去。

眼下誓词立成,薛修筠反而心有坦然。他能依凭此誓,保证自己不会伤到虞清鸢,至于虞清鸢终会否离开……薛修筠想,他大概多予虞清鸢一些信任。

她那么爱他,她怎忍舍他?

虞清鸢不知薛修筠所想,只感到肩头一重,是薛修筠将下巴垂在虞清鸢的肩膀上。

他与她何其相近,虞清鸢连他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往后将与他同床共枕、日日相对,虞清鸢不止是拨动了哪根心弦,身子一僵。

她垂眼看着薛修筠的脑袋,唯剩半边脸颊让虞清鸢能够瞧见,她沉默一会儿,不想就这样与薛修筠一直相伴。

倒不是虞清鸢嫌恶,她只是还不适应。

虞清鸢远远瞧见有仆从向此苑中而来,她松开他的手,推了推薛修筠。

薛修筠会意,离开她身边。

灰衫仆从很快在苑外丛荫遮蔽处呼唤薛修筠,薛修筠安抚好虞清鸢后赶去问些情况。

薛修筠重新回到虞清鸢身边时,向她致歉,“鸢鸢,家中来了人,我需前去照看,不能陪你了。”

虞清鸢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的,此处还有云苏能陪我玩乐。修筠就去吧。”

闻言,薛修筠颌首,又向虞清鸢说了几句话,才折身离开。

原来因薛氏家主归来,将虞清鸢与薛修筠的婚事提上进程,远在关外的萧氏得知消息,也早早出发来到薛氏,只为见证薛修筠这个薛氏长公子的成婚礼。

萧氏,是关外大世家,自前朝起就驻于关外,久经发展,朝野各地都有其门子学生。

萧氏,更是薛修筠的母族。

薛修筠为了萧氏来人,而舍虞清鸢于一处,确实分外合乎情理。

虞清鸢坐在秋千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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