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飞升境大修士的遗宝珍藏,漫说是小门小派的弟子了,就算是一门之长对此也是趋之若鹜。
何况这根本就像是在地上捡钱一样简单,你只需要伸手去荷花池中捞取,甚至连淤泥都不会沾上,并且暂时来看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谁能忍住?
在场众人唯有两人没有动,一个是戴着面具,暂时算是黑天神教一名普通教众的李秋雨,另一个则是白玉京的小师叔苏玄真。
两人都注意到了对方,但很快便把视线又移走了。
做一样的事不代表就是同道中人,就像夜里在街上晃的未必都是作案的贼,也有可能是巡夜的兵。
李秋雨看向石桥尽头那座云雾缭绕的高山,他能隐约从上面感受到一种熟悉的呼唤,可他没有立即跨过石桥往山上走,因为他知道这会使得他成为众矢之的,况且......
他看向那个飞到荷花池中央,夺取各种宝物时出手凌厉的倩影。
可还不等他将那个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背影与记忆中的她重合在一起,一道法力波动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有人惊呼道:“是地肺山的柳师兄和那个野蛮人在斗法!”
地肺山虽以炼丹之术闻名天下,但要论起斗法的本事,却也不一般。尤其这柳洞庭乃是自幼由地肺山老祖亲自授业,只不过为免尴尬,柳洞庭主动退让了一步,否则他的辈分当比地肺山如今的宗主还高。
似这样的人物,一旦动手,自是不容小觑,只见他手掌一翻,便有一只古旧的青铜龙纹五耳鼎飞出,迎风而涨,当头朝着凶天砸了过去。
这青铜龙纹五耳鼎虽然看似老旧,但既然被他祭出对敌,那自然是一件威力极大的宝物。
不过,那凶天亦非凡人,其父乃黑天神教三法王之首的黑日法王,凶名赫赫,他尽得其真传,黑日法印一出,一尊三头六臂的凶神便自黑日走出,手持金刚降魔杵,扬手便打向那宝鼎。
“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必然是为了争抢荷花中的宝物。你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定睛一瞧,就见两人中间,一朵娇艳的荷花中央正躺着一株黑色的草药。
令人称奇的是这株草药的形状竟似传说中的墨玉麒麟,尾巴处乃是一缕缕黑不溜秋的叶子,一眼看过去,只怕会以为是被人用黑曜石打磨而出。
“你这蛮子知道这是什么吗?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吗就来与我抢?”眼看青铜龙纹五耳鼎竟拿不下那尊三头六臂的凶神,自己眼看宝物在前却拿不到,柳洞庭是又急又气。
他的养气功夫本不至于这么差,之所以现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是因为第一他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此物乃是传说中的麟药,是一种秉承功德气运而成的灵物,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就连他的出身,也就只是偶然曾听老祖谈起。
二是他一直担心不小心触动了仙府内的隐藏禁制,这一身道法倒有五成不敢用,就连这青铜龙纹五耳鼎他也只是将其当做凡物一样砸人,不敢完全施展其威力,反观那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蛮子却是毫无顾忌,他怎能不气?
“嘿嘿,老子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但既然你想要,那老子就要抢!”
“恶贼,受死!”
两人在荷花池上方展开斗法,其余人也没闲着,尤其是见到斗法并不会遭来仙府的惩罚后,有更多人因为争抢宝物打了起来。
原众恶所起,皆缘意地贪瞋痴也。
场面愈演愈烈,众人也很自然地分为了仙魔两派,彼此对峙。
说到底,大家也都意识到了,这里的宝物全都是外界难寻的奇珍异宝,就算拿再多也不会嫌多。这就像地上冒铜板未必所有人都愿意弯腰,但要是冒金子,那么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免俗。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一座挖不完的金山,本就有宿怨和血仇的双方也绝不愿意分给对方一半。
如此,冲突就成了必然会发生的事。
“叶梦真,你恶贯满盈,今天就是你的身死道消之日!”
天佬岭秦仙子首先发难,云霞宗黄天生紧随其后,他脚下那团云雾不断纠缠变化,顷刻间便化作一杆飞龙绕身的银色长枪,直指白夜行。
“姓白的,你亲哥哥的债,由你来还,想必也不为过。”
“打就打,还怕你不成?”白夜行跃跃欲试。
云霞宗乃是仙门五宗里实力最差的一个,门中弟子也是女性居多,他白夜行向来是看不起的,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种轻视很快就会让他付出代价。
金庭观小剑仙萧白首脚踩荷叶而立,手中长剑指向阎香冷:“我金庭观早有东行问剑酆都的想法,不如今日就从阁下开始?”
却不料,看似病鬼的阎香冷只用一句话就让萧白首气得道心不稳。
“这是你叔父的剑吧?真可惜,竟配了你这么个东西。”
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