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临,几名黑衣人轻巧落地,以其中一名戴着金属面具的男子为首。
“搜!”一声令下,几人快速的翻找起来,“务必找到赭鞭*!”
诺大的药堂不见平日的整洁明亮,四周散落一地珍贵稀有的医术药材,这动静还是将在药堂后院居住的小厮吵醒,“你们是谁!药堂已经打烊不可入内!”
小厮的声音将二楼众人吵醒,姜父姜母安抚住幼小的姜见月,双目相视,趁女儿不注意纷纷抽出武器赶到楼下。
只见突然闯入的黑衣人刀势凌厉,随之小厮便跌倒在地,血液不断蔓延,显然已经没了生气。
“你们是谁?!”姜父手握刀刃,直直的看向楼下不请自来的‘客人’。
面具男看着姜父姜母一副如临大敌模样,轻蔑的一笑“姜大夫不必如此厉色,我们只是来寻赭鞭罢了,若是姜大人可以忍痛割爱,我们还可饶你们一名。”
“赭鞭乃是传说之物,陵泽怎会有!”
“哦,是吗?”面具男嗤笑一声,“姜大夫与夫人如此坚持,怕是想在地下团聚吧,对了,还有你们的女儿,一家三口多美好呀。”
“你想干什么!”姜母听见他提到女儿,紧张的喊道来掩盖心中的不安。
面具男拍了拍手,姜父姜母便听见身后木质楼梯传来的吱吱声,二人猛然回头,只见一黑衣人一手抓住女儿的头发,一手扼住女儿的下颚,推搡着姜见月下来。
姜母急切的大喊“月儿!”想冲过去保护女儿的安全,不想直接被黑衣手下按倒在地,姜父也在分神之间被刀刃从背后抵住喉咙无法再动。
“爹,娘”姜见月想要挣脱束缚,微弱的声音带些哭腔,却被一把捂住嘴巴再发不出一点儿音量。
“姜大夫只要告诉我赭鞭位置,我立刻放过你们,如何?”
“我……”姜父内心斗争十分激烈,欲言又止,但见姜母含泪摇头,最终还是消了声。
面具男不耐的道“当真是不知好歹!”
说着便从身旁手下腰侧抽出一把刀,挥向姜母。
“娘!”姜见月用力地推开扼制自己的手臂,可她力气太小,黑衣人反应过来又将她扼制在怀里。
就在姜家三人惊恐之际,刀光剑影之间,只听“锵”的一声,面具男手里的刀掉落在地。
药堂窗外又闯入几人,并未言语,直接将面具男一众逼的不得不撤退,姜见月扑向父母怀里,不断的掉着眼泪,小声抽泣着。
姜父挡在妻女前面,问到“阁下是谁?为何救我们?”
姜母抱紧姜见月,虽刚刚获救,可夫妻二人不得不担心这位也是为了赭鞭而来。
来人戴着斗篷,在黯淡的烛光下只能隐约看到些轮廓,其他再无可知。
听见姜父的质问,此人挑了挑眉,缓缓抬手脱下遮挡的帽子,露出带有邪气的脸庞,“寸头…”姜父姜母心中暗自紧张“……恐怕来者不善”。
“无锋”寒鸦柒嘶哑的嗓音令姜父姜母无端感到一阵阴冷
“无锋!”姜父姜母心下惊骇,骤然紧张。
“无锋来陵泽有何事?”姜父问道。
寒鸦柒抬眼看向姜家三人,眼睛仿佛淬了毒,缓缓地露出了一个骇人的笑容,吓得姜见月直往母亲怀里躲,姜父微微抬臂做出保护姿态。
紧张的气氛逐渐蔓延。
“放心,我要是想杀你们,又何必救你们呢?”寒鸦柒不屑的回道“无锋只要一人——姜见月。”
姜母连忙抱紧女儿,姜父不敢置信“我女儿才四岁,无锋……”
“无锋行事,难到还需向你们解释吗!”寒鸦柒甩出一枚飞刀,从姜父颈侧划过扎入墙壁。
…………
“姜大夫!我听闻昨儿个药堂遭遇歹人,您和赵夫人没事吧?”
第二日一早,药堂就来了几位客人,都是些常客,可能是听到了些风声赶来照看。
“只是小偷罢了,偷走了些药材,并无大碍”姜父回道,“老李啊,你这身体可得按时吃药,不要过度操劳了。”
“哎好,那就好,我这病啊多亏了姜大夫。”老李见姜父姜母神色如常,便真认为昨晚陵泽药堂只是遭遇了偷窃,付了银钱取完药就走了。
只是无人发现,自小整日泡在药堂长大的姜见月不常出现了,有人问起,姜父姜母也只是说送女儿回老家上学去了,不久就回来。
那一日仿佛只是一场噩梦,除了姜父姜母再无他人所知,而陵泽药堂自此归属……无锋。
另一边姜如月被带回无锋,首领并未将姜如月置入寒鸦体系一同培养,而是暗自单独培养。
姜如月从那日起不得不尝百毒、制百药,她确实不负传闻所言,在医术上属实天赋异禀,在她八岁时便炼制出了一味无锋上下不寒而栗的药——半月之蝇。
……十七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