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月三人走进执刃大殿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诡谲氛围。
宫尚角的目光冰冷得像刀刃,扫过三人的脸。云为衫心跳很快,强压着情绪作出柔弱的样子。
侍卫已经拿着快马赶回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景宁镇姜见月小姐身份属实,没有异常。”
上官浅和姜见月轻轻点头,没多说话。
“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为衫突然一阵耳鸣,她下意识转过头,看向上官浅。
姜见月瞳孔震了震,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动作。
云为衫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拾起头迎着宫尚角冰冷的目光。
反问道“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云为衫面对宫尚角的逼问,毫不退缩,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真正的云家小姐。
好在这只是宫尚角的计谋,他并未真的找到证据,只听他改口道“云姑娘的身份已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被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要更加谨慎。”
可是怀疑的种子已经悄然种下,再想彻底消除是不可能的了。
执刃大殿上,尘埃落定。
“三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宫尚角背起手,神情恢复淡漠。
宫子羽闻言,心中生出无名怒火,也该轮到他算账了。于是,他突然意有所指地说道:“她们没有问题,但你可未必。”然后转头向金繁:“去把贾管事带来。”
很快,药房贾管事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问。*
宫远徵看着贾管事,脸色铁青。宫尚角注意到弟弟的神情,皱起眉意识到了什么。
宫子羽面对着贾管事,却眼也不眨地盯着宫远徵:“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吧。”
贾管拾起头,和面带杀气的宫远徵对视,不敢看他,于是低头,咬牙承认“…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满堂震惊。
这不亚于指证徵宫用假的百草萃谋害老执刃。*
宫远徵怒斥:“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说完朝贾管事扑过去,手上寒光乍起,他竟掏出了随身的短刀。
宫子羽早有防备,快速拔刀,铮然一声,用刀刃格挡掉宫远徵的进攻,同时,刀锋继续朝宫远徵刺去。
利刃破空,宫尚角突然出手,他空手迎刃,握住官子羽的刀锋,手腕翻转,刀刃在他手里顷刻问四分五裂,残片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宫子羽被巨大的内力震退,眼看就要摔倒,金繁突然闪身到宫子羽背后,托住他。*
“住手!”月长老发出呵斥。
宫尚角收手,不经意地将宫远徵护在自己身后。
殿中一时鸦雀无声。
‘他目标果然是宫远徴’姜见月虽早有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这时只听宫远徵气结,指着贾管事“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花长老见兹事体大,站起来俯视“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用一种被宫远徵胁迫的表情,唯唯诺诺地说“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
姜见月攥紧拳头,心想,这一出倒是真妙,直接将百草萃药材被换改成了谋害执刃,这不就是想直接按头宫远徴谋逆吗?
宫尚角冷静的脸露出沉郁而审视的目光,落在宫远徵身上。
宫远徵发现连宫尚角都怀疑他,急忙向哥哥解释:“哥,我没做过!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定夺。*
姜见月屏了口气,还是开口,清透的声音在诺大的宫殿里回荡,传递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里,“执刃大人,您说徴公子将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对吗?”
宫子羽点头。
“可据我所知,即使真的是徴公子指示贾管事将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可着灵香草本身并无毒,难道执刃所说的百草萃里有与之相冲的药材吗?”
宫子羽怔住,显然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姜见月微低着头轻轻笑了笑,看起来很是温顺的模样,“这百草萃听闻可挡百毒,但为了发挥作用,执刃大人和各位长老、宫主应当都每日服用才是,既然各位吃了都无事,怎么能说徴公子设计谋害老执刃呢?这罪名是否有些太大了些?”
“你是谁?”宫子羽紧皱眉头怒视着她,他心中早已确定凶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