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子羽带着金繁来到角宫,直接往宫内走。十日之期已到,他倒要问问宫尚角,谁是杀害月长老的凶手,当时夸下的海口如何兑现?
正在门口花坛边上修剪枝叶的上官浅拦下了他们两个“羽公子,请留步,容我向角公子禀报一声。”
金繁脸色一正,命令她“叫‘执刃’!”
上官浅愣了一下,不但没叫,反而挺了挺身子,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挑衅的意味。*
金繁突然抬起刀,挥手把刀鞘按在上官浅肩膀上,巨大的力量灌注双肩压迫得她双膝一软,不由下跪。
上官浅的膝盖还未着地,突然一双手搀着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
上官浅回头,看见宫尚角冷冰冰的一张脸。
宫尚角问“这么急着让人叫“执刃’,三关都闯完了吗?”*
宫子羽朝金繁示意不必再为难上官浅,跟着宫尚角进了屋。
宫远徴和姜见月也在屋内。
宫子羽暗想“宫远徴信任她也就罢了,没想到宫尚角也这般相信她?”
宫尚角一脸淡定,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仿佛宫子羽若无物,只是静静地坐在案前。旁边的宫远徵却负了气,目带轻视,淡淡地说了声“晦气。”
宫子羽质问“你当初夸下海口,十日之内找出无名,如今期限已到,按理说应由角公子到羽宫来“向我汇报’。但我怕角公子真相未破,无颜见我,所以特来询问进展。”
宫远徵哼了一声,说“不是无颜见你,是不想见你。我哥早就有眉目了,正准备去长老院汇报呢。”
宫子羽有些意外“是吗?”
宫尚角不慌不忙“无名的身份已经排查清楚,我原想着与长老们一同商议,既然羽公子‘亲自登门,那我不妨先告诉你,只是不知羽公子能否承受。”
“可疑目标有三:一是黄玉侍卫的首领,二是长老院的管事……”宫尚角走到宫子羽面前,“但这两者都已经暂时排除了嫌疑,所以只剩下第三个嫌疑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宫尚角看着宫子羽,一字一顿道“雾姬夫人。”
金繁听得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宫尚角如此直截了当。
宫子羽则愤怒地与宫尚角对视,强忍着让自己平静下来“被逼急了,想胡乱栽赃,是吧?”
宫远徵嗤笑一声“是有理有据。”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雾姬夫人是兰夫人的陪嫁丫鬟,一个明显的外来者,当然最可疑。更可笑的是,她连丫鬟的身份也是假的,雾姬根本不是姑苏人氏。进入杨家之前,她的身份、来历查无可查。”
宫尚角边说边紧紧盯着宫子羽,眼神仿佛一只己经牢牢锁定猎物的鹰,“但有意思的是,雾姬夫人进入杨家成为兰夫人丫鬟那一年,正巧是老执刃、你的父亲宫鸿羽在杨家附近遭遇无锋袭击那一年。”
—直默默在旁喝茶的姜见月神色微微变了,越过正在对峙的几人,对上正站在一旁的上官浅,又很快挪开了视线。
“臆测而已,我也可以说你是因为先前对姨娘威胁不成,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泼她脏水。你们要指认姨娘就是无名,就请拿出实在的证据,你自己说过的,口舌之争最是无趣,这样只会显得你公报私仇,气量狭小。”
宫远徵说“当然是有人证才这么说的。”
金繁和宫子羽的脸色都变了。
“姨娘说得没问题啊。人无法证明自己没有做的事情,你如果要指认雾姬夫人,那得你提供证据一—人证,还有物证。”
“你放心,证据会有的。只要我继续查,证据就一定会有。”
宫子羽提高声音“可是十日之期己到,你已经无法兑现承诺了。”
宫远徵冷笑“你也没有突破三域试炼啊!你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吧?再继续游手好闲,执刃的位子可都要被你玩儿丢了哦。”
宫子羽顿了顿,决定不与他们过多纠缠“好,既然彼此都没有实现承诺,那就扯平了,希望你下次能找到确切的‘证据’,否则不要再浪费时问纠缠姨娘了。”
“我要怎么查,不需要你教我。倒是你,怎么过后面两关,需要我教吗?”宫尚角讥讽道。
宫子羽冷哼一声,站了起来,与金繁一同离开。*
“走吧……”姜见月放下茶杯,询问宫远徴。
见宫远徴疑惑的看着她,说道“难道你要带着我一起妨碍角公子和上官姑娘吗?你乐意,我可不乐意,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回去?”
宫远徴赶紧摇了摇头,起身向哥哥行礼,也离开了角宫。
两个人在回徴宫的路上照旧牵着手,姜见月好似不经意间提起“你们什么时候怀疑的雾姬夫人?”
“月长老被刺的时候,能近月长老身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排除到最后,只有雾姬夫人最有可能。”
“那你们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