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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封照炎根本没动,眼角甚至滑过一丝嘲弄的森寒。
活着浪费粮食的人,死了便死了。
女妖愕然,“你够狠!”
女妖手指微蜷张开,妖力如漩涡般朝封照炎袭去!不止,另一侧掌风直朝着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宝。
与此同时,门外已经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
小宝快哭了。
大哥哥和大姐姐为什么要打架,而且看起来好像随时一方就要死掉一样。就像他养过的小白狗,那么可爱,毛茸茸的会摊开肚皮让他摸,可是被坏蛋喂了有毒的药,再也不能围着他叫了。
他不想让大哥哥大姐姐有事……
好想娘亲,想爹爹,不过还是最想娘亲。
因为爹爹不在,娘亲每天都会偷偷哭。要是他都不在了,以后谁来保护娘亲呢?
妖气袭来的瞬间小宝吓得哭都没哭出来,却不是很疼,而是陷入一个很宽大的怀抱里。
有点冰冰凉凉的,身上的气息带着冰雪般漠然的味道,似难以接近。
可是,他瞬间就不怕了。
“哥哥……”
*
姜时月“杀死”那妖物后,出了门便朝庙内另一处妖气四溢的位置奔去。
她能敏锐地察觉妖气,因此能分辨出,这妖气与她杀掉的脸皮妖是一致的。也就是说,还有另一只一模一样的脸皮妖。她杀掉的,也许只是其中一个分身。
但分身并不是多么简单的妖术,脸皮妖不是那种天生就会分身的妖邪,是怎么使出这瞒天过海的招数的?
黑暗中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姜时月隐隐感觉到某种不对劲。
可眼下,她想的全是封照炎。
徒弟才进门不久,应该打不过妖怪吧,万一噶掉怎么办?
她只是想“赶”人下山,不想让他死啊。
前四个徒弟都没事,不会在第五个徒弟身上翻车吧?
要是徒弟出了事,她可不得晚上睡到半夜爬起来,骂自己“我真该死啊”?绝不能让徒弟出事,姜时月行如疾影,直朝妖气所在地而去。
木门被剑气劈开。
姜时月手持无情轰然而至。
疾风吹入柴房,云散月现,月光倾泻如注。姜时月背靠月光,手中的无情散发着比月光还要凛冽的白光,整个人映在如霜的月色中,犹如神明降临。
她一眼就看清了柴房内的情况。
白骨、昏迷生死不明的男人,蒙着轻纱的妖物掌风刚收起的女妖。还有角落里,俯下身子用后背护住小宝的徒弟。
血从封照炎的头上流下,小宝眼泪啪嗒啪嗒的,眼睛红得像兔子。
“哥哥你疼不疼,你有没有事?我们会死吗……”小孩子哭得声音哽咽。
姜时月瞬间就炸了。
绑架小孩?伤她徒弟?
想伤人,也要看看是谁的人!
眨眼间便已了然情况,手中的剑更快。无情剑芒暴涨,剑刃飞出,一剑有排山倒海之势,势不可挡。
脸皮妖想躲,却无处可躲,半面墙在剑气下被轰出一个一人高的大洞,妖物也跟着倒在地上。
半面墙……倒了,姜时月也有些震惊。似乎是怒气下激发了无情的力量,谁让妖物这么欺负自家徒弟?
她立刻来到徒弟身边:“封炎,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她拽过对方的手立刻开始查验伤势,连半分半秒都没有耽误。
徒弟像没听到一般,手被她捉住。
整个人微微偏头,从耳鸣般的后遗症中挣脱,侧身看她。
少女头发有些凌乱,月光从破洞中斜照进来,整个人镀在银白的光芒中,带着绝对的力量,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
眉头却紧锁,担忧之色毫不掩饰。
洁白的光染上人间的色彩。
她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于她,不过是个拿来利用的选项而已。
她就这么在意自己的徒弟吗?
其实,他只是没有抵挡。
他本可以杀掉对方,可是那一刻他听到了屋外的声音,于是又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徒弟。可是这个人,却像是真的把他当徒弟。
“封炎,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声音变大,像是从遥远的海底被捞起,变得清晰,闯入耳膜。
小宝在旁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一个劲让她救救他。
“师尊,我没事。”
姜时月只觉得徒弟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夏天微雨后被打湿的地面,散发着湿漉漉的潮气。又像是暴雨后晴朗澄澈的夜晚,湖泊上倒映着满天繁星,分不清星空在湖水里,还是湖水流淌在星空。
鲜血流过他的睫羽,他脸色苍白,眼尾无辜地上挑。
姜时月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变态,怎么感觉徒弟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