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地方上我们已经联合了乐平王、平攘王,势力伸到塞北、江南、西南和京城。
多亏陈烨珣,我们在京城才能有如此势力。
按理说虽然他们是兄弟,三王鼎立,后面还是一场腥风血雨。但是没办法,他们老陈家多情种。
除了平攘王,乐平王和东安王都没有称帝的打算。
但是,弑君这种事,他们几位怎么能做呢?
他们不光是君臣,还是手足。
所以这种事还是让幽国来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轮到我出了。
我投资烟红楼、结识那么多人自然不只是为了吃喝玩乐,最重要的是楚颜姑娘和邝嫣都是幽国的密探。
我通过她们结识了幽国皇帝—徐应,并且达成交易:发令之时,幽国皇帝派人穿过塞北直取京都。
与此同时,塞北陈越珣与陈慕珣三弟的人会合;陈烨珣在京城里应外合,减少阻碍。
适时,乐平王和东安王的人分别从西南、江南派兵“支援”京城,幽国军队也将“溃逃”。
徐应为什么合作?
呵,因为他幽国身居塞北之外,探子满天飞、谋士满地跑,但是军队孱弱、资源匮乏。他幽国有钱,但陈国和幽国不允通商。
就“通商”这一条,双方就达成了合作。
计划是在六月十八开始的。
六月十九本该是皇帝钦定的朱玉和陈慕珣成亲之日。
没错,那狗皇帝说好的一年不许办喜事,没过几天他就从失去挚爱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有了新欢。
陈慕珣的指婚自然也逃不过。
六月十八,边境传来消息:幽国举兵压境,已到塞北。
陈慕珣以兄弟在塞北生死未卜、国家安危兹事体大为由,暂缓婚事。
六月廿七,皇帝调兵支援塞北,去支援的兵被带到指定地点后就驻扎在了晖城关隘,曰:“卡住关塞要道。”
按照计划,陈越珣会绕过晖城,穿过一片山林直取京城。
其实领兵支援的赵将军也是我们的人。
赵将军祖父为开国将军,却因为皇帝猜忌,晚年惨淡。虽最后平反,但赵将军一直没咽下这一口气。
我们叮嘱过赵将军,无论如何要随军出征。
七月初四,幽国军队到达京郊,一路打到皇城之外。皇帝早先派了不少禁军支援塞北,此刻皇城岌岌可危。
好吧,事实是幽国仅凭自己的人就能攻破皇城。但是为了最大效益,幽国拖延到了晚上,等陈烨珣的人打开城门。
为了防止幽国出尔反尔,幽国军队里一半人都是陈越珣的人。平攘王带兵到了津冀地带,陈慕珣带的人也在路上。
其实陈慕珣和平攘王的人加起来还没有幽国的兵多,但是我们就是去走个过场,制衡的关键还是在陈越珣。
七月初五,皇城沦陷,后宫及一众大臣皆被抓,全被暂时关押到了地牢,重兵把守。
七月初七,陈慕珣和平攘王的兵到了皇城脚下,陈越珣的人悄悄撤出皇城与之回合,赵将军也带兵回来了。
近百万将士包围皇城,幽国带着十几万兵守在城内。
大军统帅平攘王放话:限幽国两日之内投降,否则强攻。
其实两边一点都不着急。
皇城之内,徐应坐在我对面大口吃着大米饭。
看着这个堂堂一国之君此刻糟糕的吃相,我劝道:“堂堂幽国皇帝,优雅一点。”
“反正没人看。”
“……”
我看着这个不过二十五、一表人才、狼吞虎咽的皇帝,无话可说。
我好气道:“徐应,你到底是怎么坐上皇位的?”
徐应倒也不避讳:“轼了父皇、铲除兄弟,不就只剩我了?”
我点点头,颇为赞赏他的杀伐果断:“果然,成大事者,心狠手辣。”
“难道你不是?”
“可能你不信,我只是想杀了这狗皇帝,对皇城不感兴趣。”
徐应瞥了我一眼:“你夫君不在意?”
“说了多少遍他还不是我夫君。”我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他愣头愣脑的,就没有这抱负。”
“他愣头愣脑,你说的是陈慕珣?”
我也没说错。
陈慕珣很有智谋,但没有用在争权夺利上。
“对啊。”
我挨个尝着御膳房的糕点。
虽然一众大臣都被关押进了地牢,但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徐应留下了御膳房的人。五十个兵轮流看守。
“宋时,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挟持你去威胁陈慕珣?”
“想过。”
徐应惊了一瞬:“那你还跑过来?”
“你就没想过你被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