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慢悠悠松开了一根手指,“说话。”
范东来快崩溃了,“又不是我推的,她自己掉下去关我什么事!”
那语气似乎摔下去的不是他同床共枕将近30年的妻子,只是个路人。
“呸。”祝梨一口唾沫吐在范东来脸上,范东来脸一下就扭曲了。
太恶心了。
祝梨还有些可惜,早知道该憋一口浓痰,这清汤寡水的,真不够看!
她伸手把范东来又拎过来,扔在地上,有些嫌弃的看了看粘上范东来汗液的手。
范东来见祝梨也只是色厉内荏,坐在地上笑起来,难听极了。
那张脸越看越无赖,祝梨有时候都纳闷那些老板是怎么和范东来谈下去生意的,不会说着说着就想打他一拳吗!
“你不敢,你刚才根本不敢把我扔下去。”他早就知道祝梨就是个纸老虎,和他一样。
祝梨想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我当然不敢,为你这么个人渣犯法,犯得着吗?”
“不过,我可以慢慢地折磨你,折腾你,毁了你所有的资产,名声,人脉。用最安全的最受庇护的方法摧毁你,就像你对我妈妈那样。”
祝梨不再看他一眼,转过身去,高高在上的下了判词:“你以后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她慢慢走向大门,身后是赵妈佯作惊慌的声音,范东来还在身后不止不休地叫骂着,似乎并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
祝梨看了看手中的钥匙,没事,总有一天他会相信的。
给范东来这么一顿收拾后,祝梨心里郁结的火气总算疏通,她沿路拦了辆出租往医院赶。
闲了下来,祝梨才像是刚想起陈野,点开陈野的微信,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给陈野转过去五百块钱。
还煞有介事地在转账条上搞了个备注:车费。
与此同时的海市,EK基地里,97正和陈野说着话,陈野沉着脸听着。
但其实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听,一整天了,陈野都一副灵魂早就从头顶飘走了的样子。
突然,不知道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97摸了摸口袋,不是他的。
倒是陈野伸手翻开他的手机屏幕,然后对着手机的方向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谁啊?”97就没见过陈野笑得这么春意荡漾,眼珠子快从眼眶里伸出去了。一定睛发现是祝梨给陈野转了500块钱。
“五百块钱,我以为什么呢!”97有些失望,要让他,笑这么开朗至少也得五万打底才行好吧。
陈野把手机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难得地反唇相讥:“你懂个屁。”
行,他不懂,97撇撇嘴窝到边上去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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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梨贴在病房门口的玻璃上向里看着,李贵芳还是一直没醒,不知道是在昏迷还是单纯的睡着了。
她转过身来斜着眼看范清,“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范清像是欲言又止,顿了顿才开口。“爸爸带着他的秘书在家里,被妈妈看见了,妈妈一急就踩空了从楼梯摔了下去。”
祝梨粗暴地打断她:“这是他第几次出轨了?”
“这是第一次被妈妈看见。”范清顾左右而言他。
祝梨几乎被气笑,冷眼看着范清,“看来你小范总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小梨,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范清一副被刺伤的模样。
“我怎么说话?我这是在关心你,我这不是担心到时候范东来在外面有了儿子,你这样为他忙前忙后,最后还是落得一场空。”祝梨伸手正了正范清的衣襟,语气轻佻:“好好想想吧,姐姐。”
说完放下手里的补品转身离去。
此刻她神采奕奕,与刚踏上飞机时的狼狈迥然不同。她在这一刻终于与人渣范东来感同身受,深刻的理解了家庭的含义。
家,是她的出气筒。家,是她的娱乐园。
只是这次,沙包与拳袋是范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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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梨抓住了李周,把他臭骂了一顿住到了他家。
每天让李周开车带着她去医院看看,待一会然后再喊着从前的朋友叙旧,前前后后在京市待了快两个星期。
孙智雯尤其开心,祝梨离开京市那么久很多消息都已经滞后,她又可以把这些八卦添油加醋地从头讲一遍了。这几天她简直快对祝梨爱不释手。
“哎,对了,你还喜欢蒋为吗?”孙智雯漫不经心地吐着葡萄籽,“哎这谁家要破产了,买的葡萄里怎么还有籽啊?”
她转了一圈也忘了要祝梨回话这码事,转过头来接着说,“他要回国了你知道吗?”
这个祝梨倒是真不知道,自从当时蒋为出国后,他俩就没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