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绊子,路上多次暗杀还不够,都到大肃地盘上了他还不死心。”
听完密探回报他便明白了大哥的计划,大哥派人在路上多番刺杀没能杀了他,于是就想搞砸和亲。
正巧赶上裴温书摔伤了腿可以借题发挥,于是便有了阿木古叫板裴温书的一幕,如此一来即便搞不砸和亲,也能借阿木古羞辱大肃一番,继而让大肃皇帝对他心生芥蒂,以为西辽和亲诚意不足,即便现在把公主嫁给他,之后想起这番羞辱也不会多助力于他。
可真是阴险狡诈,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密探低下头:“殿下乃天命之主,自然有惊无险,大殿下不过是徒劳罢了。”
“大哥他这是害怕了。一旦我娶了大肃公主便是和大肃结为姻亲,有了大肃做后盾本殿下实力必然更强,到那时,他想做西辽可汗的念想就彻底断了。他这个庶长子的身份自然也就没了任何用处。”傲云轻轻动了动身子,额头上的黄金红宝石发环在烛火的映照下仿佛散发出妖冶的光。
密探恭敬道:“岱钦殿下虽是可汗的长子,生母却是庶妃,您是可敦嫡出独子,他怎能和殿下您相提并论。”
“我这个大哥啊都三十岁的人了,一把年纪,儿子都十二岁了还折腾什么。在本殿下出生前他确实是王储之选,但我出生后他就不是了,你说他怎么就不认命呢?”傲云微微嗤笑,语气轻慢却能听得出来极为不屑,“可惜啊他选的人太蠢了,运气也不好,不仅没能羞辱到大肃,还露出了马脚。”
密探知道他并不需要自己回答,所以低头一言不发,密探的使命只能是打探消息,其余的话一句都不该多说,所以每一句话他说得都十分谨慎,生怕一不小心下一个遭难的就是自己,可接下来傲云王子的一句话还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他说:“两国邦交的赛马大会是何等场合,射雁勇士这么重要的人都能放一个奸细进来,你说我要你们有何用?”
“是属下无能,请殿下恕罪。”密探心里咯噔一下,立即跪倒在地。
眼前的少年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心性却像极了可汗,心思极其深沉,难以捉摸,手段也毒辣得很,他可是亲眼见过犯了错的密探下场是如何惨烈的,倘若……倘若要被那样惨无人道的刑罚加在身上,真不如死了痛快。
门外的微风夹着花香吹进屋里,烛火噗噗跳了两下,傲云看都没看跪在地上如履薄冰的密探,只是自顾自把玩着手里的小玉雕。
密探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后背直冒冷汗。殿下一言不发,就等于给他判了死刑,沉默的时间越久那他就会死的越惨。
时间悄然流逝,屋子里安静极了。
跪的太久,黑衣密探的膝盖已经失去知觉,内心更是煎熬无比,他甚至一度有了自我了断的想法,还没等他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一个蓝衣男子出现在门外,低声禀告:“殿下。”
“你回来了。”傲云掀开眼皮瞧了瞧门口的人,点点头示意他进来。
那人走进屋里恭敬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傲云依旧懒洋洋的靠在宽大的红木椅子里,看着跪在地上被吓得浑身哆嗦的黑衣密探,笑容温和如正午的一缕暖阳:“罢了,阿木古本就身世干净,又心性耿直,争勇好斗,还是我‘西辽第一勇士’,大哥费尽心思找了这么个直率无脑的人安插进来,自然不能轻易被你们查出来。或许……阿木古这个蠢材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大哥的奸细,还以为裴温书不能迎战的事情是大哥的人好心透露给他的呢。”
“谢殿下。”能保住一条命,密探终于松了口气,差点瘫在地上。
“起身吧。”傲云淡淡吩咐,“暗中继续盯着阿木古,不要让他在大肃多生事端,等回到西辽再做处理。另外,把大哥的眼线揪出来。”
“是。”
傲云摆摆手让他退下,看着刚进来的蓝衣男子,问:“牧仁,说说你查到了什么吧?”
“殿下,岱钦大殿下的人已经进京了。”被叫做牧仁的年轻男子上前一步行礼。
傲云点点头:“大哥人不在中原,手下动作倒是挺快的。他想干什么?”
牧仁道:“属下一直按照殿下的吩咐在暗中盯着最近进京形迹可疑的人,就在昨日发现了几个长相酷似我们西辽人的人进了京,属下怕他们是来赛马大会捣乱的,但也不太确定他们的身份,所以就没敢来禀报殿下,只是派人暗中加强了防护。但昨日赛马大会大肃守卫森严,并未见任何异常,属下就以为是自己多虑了,谁知今日黄昏时竟然看到那几个人混在表演苗疆戏法的队伍里去了广阳大街。”
“广阳大街?那可是长安城里最繁华的夜市街了。”傲云皱了皱眉,略带稚气的墨黑色瞳仁中略过一丝狠厉的笑容,“难不成他们想趁和亲期间在广阳大街大开杀戒搞出点大动静,然后再散播消息说是西辽派人做的,借此挑拨西辽和大肃的关系,顺便再赖到我头上?”
他是个天生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