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问也不是个办法。”苏晴安抚着,轻轻搭上她的手臂,转头的一瞬给站着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咳。”
苏渝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刚刚林姝说的关于割蛋的话,不仅镇住了村长,也镇住了他,那时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一时没反应过来。
“分辨他们俩真假这事儿,也急不得,村长死了,要不问问这个小男孩?”
他脑子抽了一下,病急乱投医般胡乱地指向地上那个还晕着的小孩。
“……?”
林姝看向他的目光一言难尽,嘴巴张了张似想说什么,最终又闭上了,神情微微有些发愁。
“?”旁边的苏晴瞪大眼睛,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头,恨铁不成钢道:“哥,五年前他才几岁啊……”
“……抱歉。”苏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懊恼地低下头用手蒙上了眼睛,不愿面对几人的视线。
林姝叹了口气,抬眼望向天空,半晌后问:“死也不说的秘密,用做太监来威胁,会不会就愿意说出来了呢?”
“!”
在场的几个真男人互相看了眼,很有默契地集体往后挪了一步,原本原本站姿随意的腿稍稍并拢了些,板正的像是在站军姿。
“如果是光棍的话,有没有工具可能差别不大……”女季晟斟酌着开口道。
苏晴稍加思索后反驳道:“有没有条件和有没有工具的差别,应该还是蛮大的吧?”
“……”
这,他确实无言以对。
众人沉默之际,地上传来了苍老的女声。
“哎呦——我的老腰啊……”
老太婆捂着肿起了一个包的额角悠悠转醒,眼睛轱辘地转着四处乱瞟,不成想看到的却是躺在楼梯上血肉迷糊的尸体,吓得两眼一翻,又倒了下去。
“啧,别装死。”男季晟脚踢了一下她的手臂,话语里暗含威胁。
“没,没装。”
她靠着货架蜷缩起身体,把头埋的很低,整个人瑟瑟发抖,甚至都顾不上自己那个仍在昏迷中的宝贝孙子了。
男季晟半蹲着直视她,手里把玩着长剑,轻声道:“你还记得几年前村子里那对邪门的龙凤胎吗?”
老太婆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眼神躲闪,因为害怕随手抓起了地上的一个洗洁精瓶子,慌乱间用力过猛,捏爆了,里面透明的液体呲了出来,喷到了不远处的尸体上。
她如梦初醒般甩开手里的瓶子,牙冠打着颤,哆哆嗦嗦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嗯?看到村长尸体肚子里的女婴了吗,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苏渝瞥了眼抱臂站一旁看戏的女季晟,而后微微弯下腰,“听别人说,那龙凤胎里的男孩是村长的娃?是不是就是他?”
他指了一下正躺在旁边杂货堆里的孩子,作势要去拉人。
“你们要干什么?有事冲我来,别找我孙子!”
老太婆慌了,顾不上害怕,挣扎着起身想护住孩子。
侧边横过一把剑架在了她身前,利刃自带煞气,泛着幽幽冷光,上面篆刻的花纹繁琐诡异,光是看着都叫人心惊。
老太婆不敢动了,颤抖地举起了两只手,“有话好好说,犯不着动手啊不是?老婆子我都半截身子在土里了,经不起吓……”
苏渝唇角勾起了一个笑,温和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也没想干什么,只是要用龙凤胎里的男孩去镇压变成鬼婴的女孩,彻底帮你们村子解决生不出儿子的诅咒,多好一件事啊,不是吗?”
“好个屁,我孙子不是那晦气玩意儿生的,我孙子是我的命根儿啊——”
“嚎什么嚎,那个男孩儿在哪?”
女季晟皱着眉打断她的哭诉,声音里透露出了些许不耐烦,听上去凶得很。
老太婆缩了缩脖子,悻悻住嘴,“他……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也说不准现在轮到谁养了……”
“那龙凤胎里的女婴死后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苏渝趁机追问。
“不能说,真的不能说,你们就算把老婆子我杀了也不能说。”
她死命摇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就算杀了你孙子也不能说吗?”
她瞳孔猛地瞪大,两根眉毛纠结的皱在一起,手里又捏爆了一瓶牛奶,最终心一狠,万念俱灰般点了点头。
这个回答让林姝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好奇,能让视孙子如命的人主动放弃孩子也要保守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知是问不出什么了,苏渝收回手,拍了几下灰尘后拿出了纸笔开始记录线索。
见状,老太婆松了口气,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是松开了,一下失了支撑瘫在地上。
“估计你们也不会听,但老婆子我劝你们啊,别再掺和五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