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敢相信,他急需一个答案,一个坚定选择他的答案来抚平心口的伤痛。
“你都不喜欢了我还介意什么?你呀,就是太心软、太顾着别人,自己都痛苦成啥样了?还要为别人考虑!”关于孟宴臣喜欢他妹妹这件事,庄晓梦其实在早拍卖会上就看出了端倪,她的直觉一向准确,更何况是那种带有敌意的眼神。
不过她是真不介意,只要孟宴臣和她在一起后能彻底放下,过往的一切她都不想探究,毕竟她不能改变过去,能把握好未来就足够了。
她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孟宴臣激动反驳: “你不是别人!”
庄晓梦故意问: “欧,那我是谁?”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你不是别人!”
所以,我必须考虑你的感受。
庄晓梦故作生气,小声质问“不是最重要的吗?”
“我不想骗你,你,妈妈,爸爸在我心中同样重要,我不能排序。”真诚的话才最打动人心,孟宴臣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不会为了好听,哄人开心而做出欺骗。
庄晓梦十分满意孟宴臣的答案,如果孟宴臣要是说她是最重要的,她只会觉得他和外面那些油腔滑调的男人一样。
她不信男人口中我会永远爱你一类的话,只要当下相爱,忠诚就够了,她从不乞求永远。
凌晨五点,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窗外开始初现光亮。
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抵达国内,接着就是处理警局事务,庄晓梦的精神达到限值,确定孟宴臣没事后,脑中紧绷的弦迅速放松,整个人迅速萎靡下去。
孟宴臣: “去睡一会儿?”
庄晓梦迷糊间听到孟宴臣和她说话,但又听不清,她懒得听了,随口嗯一声就放心睡去。
孟宴臣看着昏睡过去的女人,在微弱的光线下面容憔悴,眼底青黑,他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她的情况,现在才发现她早就疲惫不堪,却还强撑着陪伴他、安慰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一晚上。
“谢谢你。”愿意接受如此不堪的我。
他知道她听不见,但还是想对她说。
孟宴臣双手公主抱起庄晓梦,将她抱进卧室,轻放上床,替她盖好被子。
他低头亲吻上她的额头,起身: “庄晓梦,我爱你。”
转身离开之际被人拉住:“孟宴臣,我也爱你。”
庄晓梦伸手抓住孟宴臣的衣袖,犹豫片刻,向上握去。
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入孟宴臣的手腕,那温热一直向上传递,直达心脏。
“陪我。”
“砰!砰!砰!”孟宴臣心跳得厉害,仿若要冲出身体一般。
他挤上床,猛地人拉入怀中,火热的气息撒在她的额头、鼻尖,最后是嘴唇。
一吻完毕,孟宴臣将下巴放在庄晓梦头顶,感受彼此呼吸。
“睡吧。”
“嗯。”
······
庄晓梦醒来时已是傍晚,由于睡得太久,身体感觉疲软无力,精神状态也不是太好。
“宴臣,宴臣?”庄晓梦见没人,下床朝外喊了几声。
浴室不见人,客厅也不见人。
走到厨房,她才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
庄晓梦走近,砂锅里的汤咕噜咕噜作响,是土豆炖排骨!
“好香啊!”
“醒了?先去客厅坐一会儿,好了我再叫你。”孟宴臣放下菜刀,冲洗下手,拿着一盆洗干净的葡萄,领着庄晓梦返回客厅, “你在这吃会儿葡萄垫垫肚子,很快就好了。”
语气像哄小朋友一般,庄晓梦很是受用,乖巧地点了几个头。
孟宴臣走后,庄晓梦觉得无聊,决定到处参观一会儿。
她走到电视柜前,被桌上的蝴蝶标本吸引。
光明女神闪蝶?还真是个蝴蝶爱好者!
下次把家里塞浦路斯闪蝶的标本也带过来吧,正好可以放一块。
然后走到蝴蝶墙前,瞬间感到十分压抑。
这面墙若站在进门处朝里望,会发现它挡住了大部分光源,因此进家时会显得家中异常昏暗。整个家的装修风格简单干练,准确说是冰冷无趣,没有一丝人味。又加上家中好像没有活物,不说猫狗,连一盆绿植也没有,她甚至怀疑这里可能连虫子都没有。
长期在这种环境下居住,想不压抑都难。
以后有空再慢慢重新装饰一番吧。
“吃饭了!”孟宴臣摆好饭菜,走到客厅叫人。
“好。”
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吃饭,桌面摆放三菜一汤,都是些家常菜,不精致,却有家的感觉。
庄晓梦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饭后,两人出门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