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中心地带,祠堂前有一片很大的空地,一面临水,三面是房舍,很适合做提前的埋伏。”
“溪头村在我们的上游,土匪大概率也是顺溪而下,届时我们可以将这半边村子适当放空,放一部分人引诱土匪,甚至不放人,让土匪以为我们毫无防备,放松警惕,等他们一路畅通至村中央,我们再三面合围,逼他们过桥,但我们桥对面也埋伏弓箭手,这样他们前后进退不得,只能束手就擒。”
顾云夏顺着萧衍的话想了一下,此法子可行而且无后顾之忧,但有一点,为什么祠堂前有一大片空地便适合做提前的埋伏呢?埋伏不也是埋伏在周围的房舍里面吗?若是有人引着土匪往空地去,那不会特别明显吗?
方寒松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因此他问出了口。
“对,没错。若那日全村老少闲集祠堂之前祭拜祖先、共迎新春,此计便无漏洞了。”萧衍回道。
方寒松顺着这个思路一想,不禁感叹,此计既妙且绝。
若全村人聚在祠堂之前,那么可以解释为何村子大部分的房子都没有人,让土匪放松警惕。
土匪狠辣,掳掠过境,见众人聚在祠堂之前,反而会觉得村民手无寸铁,自己出其不意过去只如狼入羊群,随意斩杀,因为他们已经在溪头村尝过一次甜头,从杀掠中已经获得快感之人,不会因此想着祠堂前村民众多自己恐有不敌,掳掠一番就止步归去。
方寒松正要开口,却听一直沉默不语的纪忠良站起身,大声反对道:“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这是把我们全村都放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忠良,无此法,你可有法子应对?”方寒松叹一口气,反问道。
“老子虽然想不出法子,但他的也不一定是对的。老子活了六十年,走过的路都比他吃过的盐还要多,他这毫无根据的话,老子不信。”纪忠良反而被激起了脾气,彻底地站在了反对面。
说完怒气冲冲地掀开帘子往外走。
“忠良!”孙村长连忙去追。
“孙大柳!老子告诉你,你爱信他信他去,村子里面只要姓纪的绝对不会信他。”纪忠良声音很大,步子也迈得很大,扭过头回了孙村长后就闷着头往外走,不想正和急匆匆进屋的三个人撞了个正着,一个大个子正正和他迎面撞上,让他脚步打滑,险些跌倒。
“哪家的小瘪犊子撞了老子!”纪忠良稳住身子,忍不住骂出声,等看清面前人,直接楞在了原地。
只见面前人形容凄惨,脸上手上伤痕累累,身上穿着的皮毛湿漉漉地挂着冰绺子,双臂扶住他,焦急地说道:“爹!不好了!土匪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