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会上的瓦里佳打扮十分出众。
她穿着一件精致的小黑裙和一双亮闪闪的小皮鞋,标志性的短发上还别了一支珍珠发夹,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光鲜亮丽。让人难以从外表上捉摸她的情绪。
在尼德和奥列尔的争吵结束后,瓦里佳独自一人整理着地上被踩碎的花瓣,一股难闻的植物腐烂气味让她忍不住皱眉捂鼻。
弗拉基米尔走了过来:“你怀疑叶列娜是那枚戒指杀的吗?”
瓦里佳一惊,连忙站了起来,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戒指的事情,只在几天前和米莉娅在走廊有过一段对话,她稍作镇定:“是米莉娅告诉你的吗?”
“不是。”弗拉基米尔否认了,他盯着瓦里佳的眼睛,“其实除了戒指,你还有一个怀疑对象不是吗?”
听到这话,瓦里佳深吸了一口气,她直接别过脸去,不再看弗拉基米尔的眼睛:“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弗拉基米尔的话让她感到恐惧,仿佛她在他面前完全没有秘密可言。瓦里佳害怕弗拉基米尔下一句话再说出什么,于是赶忙起身匆匆朝另一个方向走开。
她不想和弗拉基米尔有过多的接触。但整个体育馆就这么大,弗拉基米尔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躲开他的瓦里佳。
“听我说一句……”
“走开,我不想听你说话。”瓦里佳自认为她已经拒绝的非常彻底了,但等一批悼念的人走后,她赫然发现弗拉基米尔竟然就一直站在自己身后。
瓦里佳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几乎是跳了起来,瞪着弗拉基米尔刻薄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弗拉基米尔颇有风度地笑着,露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你在怀疑你的舅舅杜夏对吗。”
瓦里佳这下是真的不寒而栗,好像弗拉基米尔刚刚当众剥下了她身上的衣服。让她直接失控大声喊道:“和你有什么关系!能不能闭嘴不要和我说话了!”
“随便你。”弗拉基米尔依旧很淡定,无视了周围全部的目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声,米莉娅和奥列尔也怀疑你舅舅杜夏呢,你猜他们现在干什么去了?”
瓦里佳本来都已经走出去几米远了,听见这话不得不硬着头皮折返了回来:“你说什么?他们怀疑是我舅舅杀了叶列娜?”
弗拉基米尔伸手摸了摸鼻尖,睁着眼睛说瞎话:“据我所知是的。”
“那不可能!”瓦里佳咬着嘴唇低声道,“昨天晚上我舅舅有一台手术,很晚才下班,他没有作案时间!”
“看来你对这方面也很懂嘛。”弗拉基米尔咧了咧嘴,“但是就像尼德怀疑奥列尔一样,证据虽然可以代表一切,但并不一定能说服执拗的人。”
弗拉基米尔不知不觉将声音换成了充满魅惑力的轻音,在瓦里佳的耳边无限放大:“我知道你仍然怀疑杜夏,你想知道这一切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在你犹豫的时候,米莉娅和奥列尔没准已经先你一步去找他了,万一他们做了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那该怎么办呢……”
瓦里佳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周围的声音好像都被装进了一个个泡泡里,变得遥远模糊不清,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愈发的响亮,直至快要震耳欲聋。
父母死后,是舅舅一直将她抚养长大。舅舅杜夏其实只比她大十岁,他们的相处更像是哥哥和妹妹。
杜夏原本在大城市有一份更好的工作,但姐姐达拉死后,他不得不承担起照顾侄女的责任。
为了瓦里佳,他回到了夫基斯克市,在夫基斯克市中心医院担任主任医生的职位,并且这一待就是十几年。
瓦里佳从前很依赖杜夏,因为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他们曾经形影不离,无话不谈。
可是从什么时候事情开始转变了呢?
大概是她做了那个关于母亲的梦后,在家中暗格找到那枚戒指的时候吧。
就在她把戒指交给米莉娅没几天后,杜夏突然问她有没有见到过一枚镶嵌着很大黑色宝石的戒指,瓦里佳下意识地说了没有。
杜夏相信了她的话。
但是从那天起,杜夏好像就变了。
他开始经常不回家,即使没有手术和工作也不知道在哪里。并且只要他在家,一半的时间一定是在寻找那枚戒指,甚至有时候吃饭吃到一半,他还会突然放下碗筷跑到旁边一顿翻箱倒柜……
瓦里佳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戒指现在已经在别尔什塔家了,而杜夏似乎对别尔什塔家很有偏见。
“为什么你那么狠别尔什塔家?”她有一次曾尝试着问杜夏道,“他们是夫基斯克最有钱和声望的家族,难道不应该和他们处好关系吗?”
杜夏听后忽然情绪失控一般大吼大叫:“天啊!你居然问我这个问题!瓦里佳!你知不知道你父母都是谁害死的?如果没有别尔什塔家,你母亲,我的姐姐达拉,现在还依然活着!”
瓦里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