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我的好侄女,这下你该相信我说的了吧?”
瓦里佳抱着双臂远远地看着,她扬起下巴:“你给我看过照片了,叶列娜的呢?她在哪里?”
“难道这个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杜夏直接伸手要动丹尼尔的关节,被瓦迪心惊肉跳的拦下:“杜夏医生,这个不能随便动……”
杜夏才不听瓦迪的,他顺着丹尼尔的小臂沿着皮肤摸去:“你并没有给他的皮下注射防腐剂吧,瓦迪先生。”
见谎言被当面拆穿,瓦迪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这……我……”
杜夏缓缓抬头看向瓦迪神色老花镜后面的眼睛,他的神色冷漠又锐利,看的瓦迪心里发毛,额头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
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头顶灯管发出的轻微“滋滋”声,过于狭小的空间让呼吸声都变得清晰无比,瓦里佳确信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听见了门后奥列尔平缓的呼吸声。
她甚至比奥列尔还要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杜夏的后脑勺。人大多数的紧张都源自于未知,瓦里佳不知道此时奥列尔若是被杜夏发现会发生什么。
杜夏死死地看着瓦迪,嘴角慢慢露出一个没有感情的笑:“你没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吧,瓦迪先生?”
如果头颅能被缩到脖颈里面的话,瓦迪此时一定会这么做的,他被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压的几乎喘不上气,挪开目光小声道:“没有……没有……”
杜夏发出一声短蹙的气音:“没有就好。”
他慢慢地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向挡着门口的瓦里佳:“我的好侄女,麻烦让一让,让我们一起看看会发生什么吧……”
瓦里佳不情愿地动身,她知道杜夏要做什么,但她能做的只有在心里替奥列尔感到抱歉。
众目睽睽之下,杜夏将小屋的门推开。一身黑衣的奥列尔正靠墙靠着,他双手插兜,歪着脑袋将头靠在墙上,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像一位正在拍画报的真正摇滚明星。
杜夏露出得逞的笑,轻声说道:“我就知道。”
他上上下下审视着奥列尔:“奥列尔·别尔什塔吧,我猜。”
“正是。”被发现的奥列尔一点都不慌,他伸手撩开有些挡住眼睛的头发,“你一定是杜夏医生了。”
“非常遗憾,我没有时间和你聊天。”杜夏的语气相当傲慢,“我早该想到的,你一定是趁你哥哥缠住我的事情偷偷跑进来的。”
奥列尔没有说话。
他看看比他还紧张的瓦里佳和瓦迪,终于在许久之后迈开步子:“我是来找瓦迪先生的,既然停尸间不让进,那我出去好了。”
“不不不,你可不是来找瓦迪先生的。”杜夏先他一步堵住了门。
“你的目标是丹尼尔的尸体,你听说医院来了位解剖师,害怕你操纵鬼魂杀人的事情暴露,所以打算偷走尸体或者杀掉这位解剖师,也就是你,瓦迪先生。”
杜夏讲的头头是道,直接把瓦迪先生和瓦里佳给听迷糊了。瓦迪先生小声泛着嘀咕:“杀掉我?不能吧……”
“真是一番精彩的指控,杜夏医生。”奥列尔站在杜夏的面前低声道,“足以让别尔什塔家在夫基斯克名誉扫地了。”
已经彻底露出爪牙的杜夏医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虽然穿着一身白大褂,但却仿佛精神病院的疯子一般咧嘴笑着。对比之下,他对面黑衣的奥列尔才更像是医生。
“的确呢,一想到那种画面就会让我兴奋不已。”
他的话音刚落,头顶的灯管忽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啪!”
随后四周迅速遁入一片死一般的黑暗,一切的光亮仿佛都在那一刻被掐断,就连门外维持冷冻柜运转的机器轰鸣都没有了。
几人的视线全部转入漆黑,没人看见的地方杜夏脸色一变。
问什么会突然停电?
*
从远去看去,硕大的一栋医院楼仿佛渐渐隐匿在了没有夕阳的黄昏之中,平日里灯火辉煌的地方此时只剩下医生护士跑前跑后,病人家属焦急呐喊。
弗拉基米尔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中的角落里,不住地朝医院的方向望去。
“这样真的好吗?那些需要仪器支撑的人会死的。”
「死几个人算什么呢?」一个充满戏谑的阴暗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弗拉基米尔的脸色不太好看。
维克托的声音环绕着他:「开玩笑的,我会控制好时间,尽量不死那么多人。」
“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恶魔的玩笑吗?”弗拉基米尔鄙夷地说道。
他最后看了一眼医院的方向:“你想要混乱,已经达成了。我至少看见十个医生和护士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走廊上乱跑。”
「你的视觉练得不错嘛。」维克托意味深长地调侃他,「不过你没有看到米莉娅正朝你这边走过来吗?」
弗拉基米尔听到这话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