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
开了。。。
了。。。
程之声大脑瞬间炸开———
心里慌得一批,不知该怎样形容此时此刻心情。
她忽然想起早上为什么穿这件内衣的场景,妈妈因为昨天天气好,把她所有贴身衣物都洗了一遍,拿去露台上晒着,她只好从衣柜里掏出这个盒子来。
背上只有窄窄的两排搭扣。
她虽然没有傲人的胸脯,但总归胸前是有二两肉,内衣扣子松开,她很明显感觉身体某个位置往下坠落了几寸。
她站在原地,仍然死死抓住裴信胳膊,怎样也不肯拖动脚步。
裴信发现她的异常。
眉头微微挑起,“累得一步都走不动了?”
程之声脸红得奇怪,额头还有汗珠开始往外冒。
裴信又问,“还是又来例假了?”
程之声红着脸拉了拉裴信胳膊,从阶梯小心挪步到旁边一个分支路口,稍微隐蔽的角落。
“裴信......”她咽了咽口水,抬起的眼眸有些迫切,“你能不能转过去,帮我挡一下?”
裴信似乎不太明白,“怎么?”
她又垂下头,声音很低很低,“扣子松了......”
他扫了眼程之声身上,除了外套上几颗装饰扣子,好像也没别的地方有,“哪个扣子?”他问。
程之声闭了闭眼,只觉得头皮发麻,简直想原地凿个洞钻进去。
她脸色十分扭曲,最后吸了口气,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内衣搭扣!”
裴信明显愣了下,看她脸色窘迫,一张脸像红苹果一样,反应过来,嘴角不禁牵起淡淡的笑。
“快点,你转过去!”她焦急催促。
而后裴信机械地被她推搡着转身过去。
有高大的身躯挡着,程之声也背过身去,迅速反手伸进自己的后背,大约是太过紧张,今天的搭扣,十分不好扣,她操作起来满头大汗。
怎么也扣不好。
就在她急不可耐时,忽然,一双大手伸了进来。
一阵凉意,从背脊滚过。
程之声哆嗦了下,“你,你干什么......?”
裴信从她身后,顺势按住她腰际,“别乱动,我帮你。”
她半边身体都僵住了。
他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呼吸很近,就喷洒在耳边,痒痒的。
裴信手顿了下,眼底浮现一丝玩味,好不容易扣上一颗,不知怎么又滑开来,反复几下,他粗粝的手指在皮肤上滑过,程之声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急促说,“那你快点!”
“别慌。”裴信眸色闪了下,似乎有意逗她,低头在她耳边呢喃,“解开容易,扣上难......”
暧昧极了。
“裴信———”程之声恼羞成怒。
裴信浅浅笑着,他觉得这姑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此刻难得有些耐心,他敛了笑问她:“扣第几排?”
扣老半天了,才问她扣第几排?
分明是捉弄她。
外面人来人往,程之声很怕被人看见,大清早,一男一女猫在隐秘的角落,姿势奇怪,肯定令人遐想。
程之声急躁,扭动着身体,想伸手将他推出去自己扣,却被裴信按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音色又急又羞。
裴信无辜说着,“我这不是想帮你一次到位吗?你一直动,我怎么能扣好?”
程之声觉得这辈子的黑历史都发生在今天了。
半天,她才艰难又干涩地吐几个字,“第三排......”
裴信笑出声来,顿了下又说,“这尺寸挺好,省布料了。”
这句话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程之声羞愤得差点当场去世!
裴信终于帮她扣好,还好意提醒她,“好好走路,也别乱动了,一会又松开了。”
程之声咬牙瞪他,“你别说话行不行!”
但之后程之声还真怕再松开,一颗心脏提到嗓子眼儿,走路像猫步。
那天程之声简直可以用丑态百出来形容。
裴信那么一个沉稳高大的男人,全程笑得肩膀都在抖动。
后来程之声带裴信逛了几个历史名迹,晚上时,又去了长江夜景游轮上。
此刻褪去白天的人声鼎沸,晚风都显得寂静。
远处,一位父亲正举着相机在给小女儿拍照,大约是外地来游玩的,昏黄的光晕下,两个身影在那边跳动着,温馨极了。
这场景让程之声下意识别过头,她转过身,趴在游轮护栏上,问裴信:“你有难过又无能为力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