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2 / 3)

到远处,一道又一道,直到连成一片。

接着暴雨落下,豆大的雨点直直砸到地上,激起一阵尘土,那些还在冒烟的废墟立时被浇得湿透。

雨越来越大,直淋得人睁不开眼。叶烟抹了一把脸,不知是睫毛上挂着的雨水影响了视线,还是她眼花了,如夜般浓黑中,她似乎看到巨大的黑影在银狼身后浮现。

那些黑影走近了些,是一群野牛。有的只剩一颗白骨骷髅头,有的被剥掉皮毛,露出血肉模糊的躯干,有的仰头哞叫,却见口中失去舌头。

叶烟心中一紧,想要提醒银狼小心时,却又见牛群后出现了密密麻麻人影,那是,那是——

一群穿着部落服饰的幽灵,手持长矛弓箭,脸上画着战妆。有男有女,有年轻的,有年老的,唯一的相同之处是身上都有致命伤。

有的失去脑袋,有的被开膛破肚,有的肢体分离,更多的身上有好几个枪眼,每走一步都往下滴落半透明的血液和脏器碎片。

叶烟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头皮被剥、鲜血淋漓的女人抱着同样一个被剥掉头皮的孩子,从她面前走过。

他们沉默地走着,朝镇子的方向走去。

然后,鬼牛与幽灵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冲进镇中!

这时,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了下来,满世界都是炫目的白光,除了雷声外什么都听不到了,只剩下嗡然耳鸣。

当一切都平息下来时,天晴了,乌云散去,雨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静谧中忽有鹰鸣响彻平原,高亢尖锐,叶烟抬头,高而净的天空中,有一只巨鹰盘旋。

她伸出手,一片鹰羽落到手中。

当叶烟看向镇子的方向时,却发现废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郁郁葱葱的草丛,长得反季节的浓绿茂盛。

大地上那些丑陋的火烧伤疤被覆盖上了一层新生草木,有鼠兔从地洞中探出头来,小而胖的鸟穿行于草叶中。

银狼脸上的颜料都被雨冲掉,他走过来,也看向小镇。

叶烟问:“你都看到了吗?那些幽灵。”

银狼沉默了一会儿:“……我发誓,我没和萨满学过,我的祖父只教了我部落习俗和舞蹈仪式。”

叶烟看向地上七倒八歪的文物们,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不只是舞蹈的原因。”

两人返回小镇,这里已经沸腾了。镇民们突破封锁带冲了进来,他们趴在地上,不住吻着土地,喃喃自语地祈祷。

而镇外是一头雾水的警察和救援人员,他们说“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非原住民都抛了出来,现在小镇只有原住民才能进得去。

有人不安地拿出十字架连连祈祷,有人拿出电话神情严肃地说着什么。

记者们蜂拥而至,将小镇包围了起来。

经过试验,随着时间推移,小镇对非原住民的排斥不再是纯粹物理性的,非原住民也能强行进入小镇。

只是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越会感到极度焦躁不适,剧烈头痛和呕吐,症状犹如癌症晚期患者,但只要离开小镇便会立刻恢复正常。

但那场暴雨后,出现的怪象不止如此。

当地原住民事务署的官员,以及远在千里之外的矿业公司高层,突然在同一时间集体发生不明原因的猝死,这惊动了联邦调查局。

然而,经过法医验尸,这些人的死因都是急性心脏缺血,未在体内检测出任何毒素或药物的痕迹。

此外,这些官员和高层在猝死时身处不同地区,不存在重合轨迹,有的甚至是在大庭广众下当场死亡。

唯一相似的一点是,他们在死前都表现出受到极大的惊吓,极度惊惧下猝然死亡,死后面孔仍保持着张嘴瞪眼的惊恐表情。

根据其中一例案件的目击者声称,死者在临死前像是看到了什么,颤抖着手指前方,骇得说不出话来,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最后抵在墙上,捂着胸口,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即使现场立刻有人上前急救,进行心肺复苏,但也无济于事。

尽管官方并没有公开死亡细节,但根据小道消息,部分死者身上出现了多处骨折痕迹,像是被牛群踩踏过一般,但事后查看监控视频时并未发现死者当时受到任何外力击打。

更骇人听闻的是,一位名叫“卡伦”的事务署官员在开会时,她的身体突然四分五裂,头颅高高飞起,喷射而出的血液将其他人浇得湿透。

警方没有找到任何他杀证据,虽然圈定了几个嫌疑人,但很快又应证据不足而陆陆续续予以释放。

这起案件成了悬案。一时间,舆论甚嚣尘上。

当媒体们在一本正经地探讨这是否为不正当竞争的残酷商战时,网友们却发现事务署和矿业公司曾就某地铁矿开采进行深度合作,当地人拒绝搬迁游|行示|威,并举行了全镇公投。

那个地方,正是同一天发生异象的第五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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