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2011(1 / 2)

原来如果她愿意,也是可以这么疯狂的。打包的海蛎煎吃完,他们移战到大排档摊,后又到影院去看通宵电影,提前预定的房间几乎彻夜空荡。于是为了不浪费这房间,第二天,之衡休假关机,整日与他缠在一起。

金融危机回暖时,两人的感情也渐渐回暖。

两人感情渐渐回暖时,安那成功地主办了第一例民事案件。

一切似乎还不错,21世纪的每一个黄昏都有霞光与夕阳将天地染成温柔的颜色,并似乎要一直这么染下去。直到那一天,安那接到颜森的电话。

颜森出事了,确切地说,是他的餐厅出事了:一桩食物中毒案发生在2011年的圣诞节,一名顾客声称在他餐厅里用过餐后便上吐下泄——上吐下泄得多严重没人知道,甚至没人知道是否真的上吐下泄过,可这件事出来后,餐厅的生意急剧转冷,颜森问安那:“你说怎么办?能不能通过法律手段来讨个公道,挽回餐厅的声誉?”

安那接下了这CASE。

中毒案的根源其实是商业中伤,安娜到餐厅,听过颜森与每一位服务员的描述后便有此怀疑。

于是开始朝着这方向去查,她说:“要快,一定要快,我们查越久只会让餐厅的名誉受到越多的中伤。”于是她当机立断找了警察介入,当机立断找人去跟踪那“上吐下泄”的顾客,当机立断找了所有能找的医生帮忙——对,就是顾客声称“接受治疗”的那家医院。

仅仅两天,她和警察配合着,揪出了中伤案真正的幕后黑手。柳暗花明又一村,颜森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神速,可随后他想:是啊,她是何安那。

永远聪明伶俐一动起真格来便所向披靡的何安那,永远热烈投入的何安那。

突然间,他想到初中追求之衡却求而不得的那一年,是这女子倏然出现,用最热烈的姿态插入他的世界里。那时候他无助,愤慨,求而不得,是她说:“颜森,转移目标吧,你一定会发现我比之衡更适合你。”

原来,她总出现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十一年前,十一年后。

永远热烈芬芳。

之衡一如既往,给颜妈妈送去了热汤。

那是2012年的年初,颜森告诉她他需要出差几天。

餐厅老板要去外地出什么差?交往五年,这个动词从未出现在他颜森的任务范围里。之衡问他:“自己去吗?”

“和朋友。”他回答得不着痕迹。

可眼睛是不会说谎的,那双不说谎的眼睛出卖了他。

之衡知道,安那刚接了一个外地的CASE,案件有一定的危险性,是否因为此,他才不放心?她看进颜森的眼:“那朋友很重要吧?”

可他移开了眼。

那阵子颜妈妈的身体其实并不好,颜森离开没多久,她就病倒了。儿子不见踪影,却是这个身份开始尴尬的“准儿媳”日日守候。颜森和之衡的情况颜妈原本就知道一些,加上这几日的旁敲侧击,之衡聪明地向老人家吐露了重点。于是一星期后他回来,颜妈一见面就是一巴掌:“你到底在做什么?!”

全世界都知道他犯了多么不可原谅的错误,包括沈之衡。

可她什么也没多说,对他的好一如既往。这样大方这样无私地包容他这么巨大的错误。

他该感动的,他该觉悟的,他该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到底谁才是对他最好的。

而他也都知道都明白了,可是那天晚上,颜森还是对她说了:“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之衡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对不起。”他惭愧地低下头,“你对我这么好,我没有办法再欺骗你。”

他说其实他一直在挣扎,在道义与爱情之间——此时此刻,原来之衡已成了他的“道义”,仅是“道义”了。

而他的爱情,早已被时光扭曲。

他说对不起,你待我太好,以至于让我觉得,原来自己对你仍是不够爱的。

他说之衡,原来我心里装的,一直是安那。

他说之衡,我没有办法再欺骗你,这几年来我也努力调整过,可最终我发觉,我和你是一样冷静的人,可我的生命里……还需要热情。

***

这是她人生里最漫长的一场爱情,从矜骄的初中延续至今。

可还能说什么呢,既然话已至此。

头顶悬梁上吊着一只白炽灯,因是在夏日,周遭挤挤攘攘地围满了苍蝇——原来,会扑火的除了飞蛾外,还有沾过屎的苍蝇。苍蝇和飞蛾不同,苍蝇是会变的,它忽高忽低,寻找的成全的,最终不过是自己想要的。

而你想要的,从来也不唯一。

即使唯一,也承诺不了亘久。

她将自己的东西从颜森家收走,动作迅速得仿佛从未在此居住过。第二天进银行时,精神与往常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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