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声“啊”摔断了腿，有的瘫在地上不动，血慢慢从他脑后渗出。
但是没有人关注这些落地的人，大家只关注幕布中的人。
两个进入幕布的普通学生欣喜若狂，他们站在郭霖的旁边，从讲台上拿起一把小刀，桀桀笑着，说道：“谢谢李校长。”
看来，这个不露面说话的人姓李，也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感谢平安高中给我们的机会，感谢我们伟大的校长，审判交给你们了。下面，审判开始。”李校长说完最后一句话再没有消息，天色也在这瞬间变得昏暗，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这开着灯光的教室变成了黑夜中唯一的亮色。
聂绮站在走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幕布上，幕布的投射做的十分逼真，就好像审判场景就在眼前一样。
两个普通学生先从讲台上拿出一种液体，直接倒在郭霖的嘴里，等郭霖吞咽下去之后，他们拿起桌上的小刀，割断了郭霖身上的绳子。
所有的审判似乎都有模式。
两个学生拍拍郭霖的脸，让他意识清醒。
郭霖慢慢睁开眼睛，瞳孔剧烈放大，他动作挣扎，但是浑身无力软趴趴的，茶棕色的头发在微微抖动。
“3岁，踩死路边的一只蚂蚁，截至目前为止，共踩死蚂蚁398只。16岁时，曾在山上专门寻找蚂蚁窝，火烧蚁穴。”左边的学生手中出现了厚厚的一本审判手册，他念出第一项。
“蚂蚁复仇。”右边的学生跟前是一个看不出长度的桌子，他随手一拿，一只手掌大小的蚂蚁出现在幕布中。
天色昏暗，但是幕布中的画面十分高清，聂绮能够看清楚，那是一只活的蚂蚁。
蚂蚁被放到郭霖的脚下，它慢慢往上爬，在郭霖的脚腕处停留了片刻，慢吞吞地爬下来，又去另一条腿的脚腕处停留了片刻，然后爬出了幕布画面。
须臾，郭霖的脚腕上起了个红点，看起来硬邦邦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红点越来越大，最后足有拳头大小。
聂绮的目光停留在红点处，耳朵里，那两个学生又开始继续审判。
“8岁，打翻同学的盘子，目前为止，对同学在食堂进行的校园霸凌共有3122次，浪费的食物类型共计92种。”左边同学念着，右边同学端出一个食堂打饭的盘子。
“饭盘复仇。”右边同学说完，直接将饭盘扣在了郭霖的脸上。
依照重力定律，饭盘应该下落坠地的，但是它就那么稳稳地扣在了郭霖的脸上。
饭盘似乎温度很高，郭霖的身体剧烈扭动，但是他逃不开被审判的范围，只传出呜哇呜啊的声音。
三分钟后，饭盘才从郭霖的脸上了离开，但是没有落地，而是被右边同学取下。
郭霖的脸上红一片紫一片白一片，颧骨处高高肿起，似乎有不同食物吸食过他的血肉，他脸颊两侧的肉完全陷下去了，狼狈的模样让人根本看不出这是之前那个很像明星的人。
“15岁，栽赃陷害同寝室同学……”左边的人按部就班又开始审判。
聂绮却把注意力放到了郭霖的腿上。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似乎是站不稳一般，而在刚刚蚂蚁停留过的地方，已经有脓水不断地流出。
白色的脓水慢慢渗出来，红点的中心部分红色慢慢褪去，蚂蚁咬过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小口。
渐渐地，在两个普通学生不断审判的同时，脓水流出，中心点不断扩大，最后有白色和淡黄色的蚂蚁卵流了出来。
蚂蚁卵流出后孵化的很快，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布满郭霖的脚腕。
他没有低头，看不到自己下面的情形，但是各种痛苦夹杂在一起，郭霖的眼睛正在慢慢失神。
聂绮看着郭霖逐渐被黑色蚂蚁覆盖的脚腕和小腿，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
要是很仔细看，还有有点吓人的。
而这时，左边同学终于念到了现在。
“师德不正，无法教授平安高中高三六班学生化学知识，对班上女朋友抛媚眼、言语撩骚。”
“学生复仇。”右边的学生缓缓念出这四个字。
霎时间，聂绮只看到幕布闪了一下，然后很多学生就跟刚刚一样，迅速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