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了(2 / 2)

眼神从空洞转为坚定,“就当我从没要跟他成亲吧。”

墨绥一副吾家有女忽长成的姿态,欣慰道:“万一他是迫不得已呢?”

“我们云渺山寻常人很难进来,这几日更是大雪封山,我不相信真能有人能将他从我们山上无声无息的带走,除非他是自愿的。”

“若他是自愿被带走,怎么也要给我们留下点线索吧?”

“如今又无任何线索,我怎能相信他是被迫的?”

墨绥轻轻拍了拍相里容的肩膀,“到底是被迫还是自愿我们暂且不论,为师自会派人查找真相。先回去吧。”

相里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闷声回:“是。”

刚走到门口,墨绥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会对外宣称说晋阳是有急事匆忙下山,婚期暂时推迟。你看如何?”

相里容转身朝墨绥跪下,“都是弟子当初不听师父的话,一意孤行,如今才会让师父如此难堪,师父您罚我吧!”

墨绥捋着胡子呵呵一笑,“为何罚你?为师倒是无妨,就看你是否能承受得住了。”

相里容苦笑:“是弟子自食恶果罢了,反正各位同门也都不是多嘴多舌之辈,又有何承受不了的。”

墨绥满意道:“栽个跟头也好,让你能明白识人之难。”

“往后若是下山云游,应该能长记性了吧?虽不可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

相里容心中一阵一阵地委屈,强忍着泪水,吸了吸酸胀地鼻尖,点头:“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去吧。”

那日的成亲礼被司空瑶宣布推迟,并告诉众人,新郎高晋阳是前一天半夜被师父紧急派下山做事去了,因此才没来得及通知大家。

众弟子们都半信半疑的,觉得十分奇怪,这马上都要成亲了,什么事这么紧急非得派个新郎官儿过去?但到底没人没再传风言风语了。

那日晚上的婚宴也被改成了众弟子之间的聚会,留在山上的弟子们大多年纪不大,对成亲之事也都不太了解,一番饮酒笑闹过后,便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没人注意到相里容自那天过后就再没出自己房间的门。

“容儿,你的饭师姐替你打来了,记得趁热吃。”司空瑶轻轻拍了拍相里容的房门,面上满是担忧。

屋内没有任何声响。

司空瑶想了想又道:“今日是除夕夜,晚上一众同门相聚,巨子吩咐了你也得到场。”

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司空瑶耳朵贴近屋门,想听听屋里到底还有没有人在,但却什么都听不见。便又使劲儿拍了拍门,试探道:“容儿,你还在么?”

不知为何司空瑶竟有些心慌,又接着猛拍了几下屋门,大声道:“容儿,你听见师姐的话了么?容儿……”

正敲着,房门忽然从屋内打开了一丝缝隙,相里容的脸半露了出来,只见她穿戴还算整齐,但面无一丝血色,脸颊也比先前消瘦了许多,双眸无神地看着司空瑶,哑着嗓子道:“师姐,晚上我会过去的,不用担心。”

司空瑶见状,心疼得要命,不由分说地从那一丝缝隙中挤了进去。

而后反手将门关上,拉着相里容的胳膊上下左右将她看了个遍,眼中的疼惜之情都要溢出来了:“你看看你,为了个男人,值得么?瘦成这样,晚上巨子见了得心疼死。”

说着赶忙又打开门将饭盒拿到屋内,“趁饭还热乎着,快吃点吧。别让师姐师父心疼了行么?”

相里容点点头,没说话,只坐下小口小口地吃了会儿,便停下筷子摇摇头:“吃不下了。”

司空瑶眼眶酸涩,没忍住落下泪来:“容儿,都怪师姐识人不清,非要撮合你们,都怪师姐……”

相里容咧了咧嘴,笑容十分僵硬,“不怪师姐,是我自己喜欢上他的,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司空瑶一听这话,泪流得更凶了,“不怪你!该怪那高晋阳!好端端的非要招惹你,招惹了自己还不声不响地跑走,个贱胚子!等师姐再见了他非要将他千刀万剐!”

说完一把将相里容搂紧怀里,“哭吧容儿,憋着更难受,哭出来就好了。你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气,真是……”

相里容沉默不语,将脸埋进司空瑶的颈窝,泪水终于决堤似的涌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将司空瑶的衣领给湿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相里容抬起头来,瓮声瓮气的说:“我想了想,觉得或许他是真有急事下山,不然定不会在大婚之日丢下我,我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司空瑶没想到相里容竟然还在为高晋阳开脱,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拿出帕子给相里容擦脸上的泪痕。

相里容越想越觉得有理,眼神愈发坚定了:“不行,我得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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