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梨禾睁开眼“结束了？”
青灼“走吧。”
锦箬跟上。
一起到了密神院外。锦箬看了眼身后，后面明丽跪下。
“她做错的事，圣母也不会包庇，这次过来也是想让我代她请罪，上殿和小殿主有什么惩罚，我们都无意见。”
青灼只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就温和的道“此事与圣女无关。梨禾也鲁莽。小惩即可。瑶池自可做主。”
这已经是很大的宽宥，锦箬点头“上殿宽宏。”
青灼看梨禾。
梨禾上前“画作一事也是我不小心，也请圣女不要生气。”
青灼看似严厉让她道歉，锦箬却看出他将梨禾视作自己人，所有一言一行都是对自家人，而对她是一种客气的疏离。
她本不该介意的。但在她出来前，圣母曾说，与凌霄商量，要选一位圣女与之结神。
她能成为除玉宵神女外最年轻突破神元境的女修，自然是瑶池第一人，也是最好人选。
青灼显然也是知道的，但这次过来他却什么都没有表示过，客气冷淡。摸不着心思。
锦箬有自己的骄傲，不愿主动。
“小殿主客气了，既然误会已经解开，那我们就先离开了，告辞。”
锦箬转身，烟霞般的长裙飘逸高贵。
明丽紧随其后“圣女，梨禾始终是个麻烦，要不要教训一下。”
锦箬“不用管她，这里的事情结束，你可先行回去。”
明丽“我不回去，我不会闹事的，圣女。”
锦箬摇了摇头，径直离开。
锦箬的到来，显得梨禾沉寂了下去，几乎没有人再听到她的声音。安静的都快忘了这人。
梨禾熬了浓浓的一碗花粥汤，走到青湮殿。
青灼有些奇怪，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来找过他们。
“怎么过来了。”
梨禾“圣女呢。”
“她去烟海楼看书了。”
梨禾眼睫微眨。
梨禾“大师兄不如端一碗过去给她。”
青灼停下手中的笔“啊？”
梨禾“毕竟远道而来，是客人。”
青灼“你是不是也听了一些传闻？”
梨禾微微笑。这段时间到处都在传瑶池和凌霄，似乎有结神的打算。
青灼“小孩子，别什么都乱听。也别和锦箬多接触。”
“为何？”
青灼犹豫了下，委婉道“她不算好相处。”
虽然她的确端庄有礼也没有骄纵之气，但瑶池圣女的身份，自然赋予了她骨子里的傲然。
这样很正常，但他并不希望梨禾对别人弯腰卑微。
锦箬过入就看到梨禾和青灼相对而立。
“小殿主来了。”锦箬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梨禾客气点头。
梨禾“圣女也来了几日了，不如我带她在凌霄逛一逛。”
青灼无奈，自己说的话她是半点没听进去，但手头真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就让他们先出去了。想来在凌霄殿不会有事。
锦箬“小殿主，我到处乱逛是不是不太合适。”
烟海楼都可以自由进出，这里有什么不能看的。梨禾“圣女，想去哪。”
一路，绕过云海腾阁。
凌霄殿居于九界之上，无比辽阔，却只有零星的几座宫殿，显得空寂安静。
锦箬仰头看向那最最无声的远处“那是时烬少殿的不寒山吧。我是否要去拜访一下。”
梨禾“怎么说，你拜访他不会觉得你有礼貌，反而——。”
锦箬轻轻笑了“小殿主很可爱。”
梨禾看锦箬“你真想入凌霄殿。”
没想到她说话那么直接，锦箬脸上有一点点的羞涩。
“结神也是修炼。小殿主是不喜吗？”
梨禾“只是，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锦箬眼神里极快闪过一丝惊讶，但明白她是要劝退自己“无事，此次来也是接触。”
梨禾就知道对方没听进去。
几次的接触让她终于想到这个是什么人了，那不就是在无妄狱中潇雨师妹的那个女徒弟吗？她怎么是瑶池的圣女，那她的师傅去了哪里？
这些事这些人，来这里入凌霄，应该都不简单。
梨禾垂眸，她不在意他们的目的，她在意的是自己能在其中得到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