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辛达和南多一起生活,我的部族和他们还少许联系。”
“目前,他们相比林顿和埃瑞吉安逊色太多,不用太关注。”
“至于人类,西方海国努门诺尔,那是星引之地,他们有各种制度、法律,物资丰饶、人力集中,我的部族在东方遇到的人类,还有格瓦斯罗河两岸森林里的部族,比他们差了不是一点,简直就是蝼蚁,当然,东方有一些邪恶的人类带着他们的奴隶,像野狗一样流窜。相比之下,努门诺尔的扩张正势不可挡,中土没有势力会与他们为敌。”
“可毕竟现在他们还没有扩张,而你早有准备。”
“精灵和人类,都不是你的阻碍,现在是最好时机,明希瑞亚斯和埃奈德森林中的住民没有推举国王的意识,但你会被直接奉为——”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还要再等等。”
秦月琅目光宁静,像能包容一切的金色天宇,喜怒不容窥测。
“好吧。”歌兰默瑞尔摸着鼻尖道,“那我和你一起去佛林顿?我想见见那个你总给她写信的女精灵,米斯拉斯。”
“不……歌兰默瑞尔,我已足够信任你,想直接将港口这里的事务委托给你。”
秦月琅走入卧房,拿出了那柄出自第一纪元诺多工匠的古剑,递向歌兰默瑞尔。
“如果你觉得可行,这是你的剑。”
歌兰默瑞尔一时没有接过,她专注地看着这柄剑,因为这几年被秦月琅带着,似乎也沾染了一点奇特的生命气息。
她慢慢地回答道:“之前我和你说,‘我为了寻求西渡之机而来,希望能有所作为’,你只回答说,在你这里,我能做的事情一定重大,却不是值得歌颂的光彩事,神明不但不会召唤,反而会彻底厌弃我。”
她向剑伸出手。
“我不羡慕西方的永恒福乐,只是我的部族和父母,替我拒绝了神明,我想要自己做决定。如果神明真会按照他们的立场,对西渡的精灵做挑选……”
她最终握住了剑,牢牢紧握,就像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那我不愿被挑选,我愿立不被歌颂的功勋。”
秦月琅便将各类事务都托付给歌兰默瑞尔,大概包括港口管理、技术研究相关的生意,还有她在河两岸森林中的日常活动,特指一些打狼、育种、疏浚支流这种造福林中人类的事情,还有监测生态环境和各个部落发展情况。
写委托文书的时候,秦月琅突然想到一点:“你怎么不知道埃尔隆德是谁?”
歌兰默瑞尔却笑了:“我知道有这么位执政官啊,但叫什么名字不重要嘛,我给忘了,我还确认了一遍,他不是领主,更不重要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但现在不是,不代表未来也不是。
秦月琅时刻远虑,执意在《港口权利协定》中主张林顿保有对温雅泷迪即新港的临时托管、贸易优惠、寻求庇护等等——吉尔-加拉德需要特派埃尔隆德解释“我们精灵不需要”的权利。
埃尔隆德知道她有意保护林中人类后,感到她的执意其实另有蹊跷。
秦月琅对付不了他的旁敲侧击,直接说明:“努门诺尔人率先探索此地,可格瓦斯罗河生灵共享,森林是那些人类蔽身之处,沿岸的土地本不属于任何人,那么所谓‘温雅泷迪是努门诺尔人借用林顿之力所建,与林顿报酬结清后,此港只归属于努门诺尔’,在土地所属上,就应当被质疑。如果未来这座港口发生争议——这些条目保证了林顿有立场介入,这是一种平衡。”
埃尔隆德只用他那双清朗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无声地表达否定。
秦月琅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您代表吉尔-加拉德陛下,不愿提出这些要求,阿勒达瑞安殿下两天后到,我不如去直接说服他,他对我的意见一向慎重。有些事我没有在信中写明,您或许无法想象,建港初期人手极度匮乏,那些毫无建造经验又傲慢的水手,没意识到河水流量变化会导致海水倒灌,阿勒达瑞安殿下在选址前对此毫不知情,为了救回这座港,我一连几个月不眠不休,工程以外,还要亲自处理货品流通的大事小事,勉强补上材料的缺口,再吸引更多的工匠、石匠……”
她故意说自己要去找阿勒达瑞安,还说起过去的辛苦,语气冰冷,眼睛却一直端详着他。
埃尔隆德走神了一瞬。
有人想要她的些许爱怜——
可她真应该施予?她真该端坐池边,将她罕有的爱怜握在掌中,如饵料般投入鱼池,被饥肠辘辘的群鱼争抢?
她不能接受吗?她不能被种植在藩篱之内,被全情全意地浇灌?
“好,我知道了。”埃尔隆德慢慢将她缠在领花上的一缕青丝拨开,又轻轻重复了一边,“我知道了。”
他的动作也很轻,没有什么感觉,秦月琅却一动不动,那个瞬间她突然想把口袋里的银戒指推在桌上,说一句“埃尔隆德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