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特别受圣上的恩宠。邓皇后还养了七皇子为子。”
薛流岚也只是听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想了一会儿笑道:“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啊。”
闻言,小丁子的脸色变了一变,因是垂着头,故而倒也不明显。
“七皇子身边的小桌子是奴才一起净身进宫的。从前主子……呃,奴才就常找他玩儿骰子。”小丁子一面说着,冷汗一面顺着后背往下流。
“从前……”薛流岚慢慢的重复了一句,有些让人摸不到情绪的笑了笑。“如今倒真是不比从前了。”
小丁子闻言愣是没敢答话,就只是在一旁垂手站着。
“你先歇着去吧。我这还得接着回去读书。”薛流岚苦命的哀叹了一句,转身走进了书房中。
小丁子松了口气,也自回了房中休息。
“金都可有什么稀奇事儿?”见薛流岚自己打了帘子进来,慕容瑾忙走到他身前,伸手握着他在外面吹得有些冰冷的手。
“倒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薛流岚微微一笑,顺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在暖炉上烤着,还不忘了回过头来略带嗔责的道:“你手上本就凉,才热了些,回头又该凉的不过血了。”
慕容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挑了眉头笑着走到薛流岚的身边,毫不客气的将手贴在薛流岚脸颊侧,口中笑着:“你试试,哪里还凉?”
“此时不冷了。”薛流岚顺便偏了头在慕容瑾手上吻了吻。“不过夜半时分,却不知是谁的手冷得冰块一样,还一直往人身上贴。”
被他戳了隐秘事,慕容瑾的脸骤然红了起来,转过身低头道:“不是我。”
“不是你?”薛流岚一阵好笑,一把拉过慕容瑾环在臂弯中。“若果然不是你,这件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嗯?”慕容瑾疑惑的看着他。
“一枝红杏出墙去,不知咱们府中的醋可够你喝上一阵?”薛流岚朗声笑起来,一面很有准备的向后退了几步,躲开慕容瑾毫无力道的拳头。
“你不是已经熟睡了吗?怎么还知道?”被他躲开了拳头,慕容瑾有些跳脚。这阵子她一直都在看着薛流岚学一些基本的防身之法,却不料他都原封不动的用在了自己身上,居然还学得奇快。
“就许你睡觉警醒?”薛流岚偏着头笑,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可那笑意背后的担忧也越来越重。既然肃慎已经向朝廷求了救兵,只怕说话之间兵部就会拟了奏章呈给皇上。分离似乎就在眼前了。
果不其然,就在小丁子送信之后的第十天,一道圣旨传到玉陵王府。薛流岚与慕容瑾接了圣旨起身,对视的眼神中情绪复杂。
慕容瑾自去收拾东西,薛流岚避开她走到后院独自站着。
“寒露,留在金都的人是如何办事的?”蓦然,薛流岚怒气冲冲的道了一句,声音被压得很低,但却压不住怒火。
话音才落,身后的一个人轻身出现,拱手低头道:“属下办事不利。”
“不是让你告诉他们若果然派了皇子妃出征,定要争下帅印吗?”薛流岚蓦然转身,盯着寒露问。
寒露被薛流岚语气中的戾气惊住。从跟着他到现在,这许多年间他们不是没有办砸过事情,而主子也不过就是一笑而已,错处由他们自己思量,也由他们将损失补回来。可这一次,还没有谈及有什么损失时,主子竟就已经失了气量。
只是因为没有争下皇子妃的帅印?
“怎么不说话?”
“当时七皇子力主左寻萧为主帅,皇子妃为副将,加上左家的势力,兵部那边也有支持的。”寒露一脸苦相的看着薛流岚。思量了一下寒露试探着问:“不若属下除了左寻萧?”
“左寻萧也是征战沙场多年,你当那么容易就对付了的?”薛流岚平了平自己的心绪冷声道。“罢了,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情暂时不用你们插手。”
“是。”寒露应了一声,不过转身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薛流岚的视线中。
薛流岚长呼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杏树,眉头渐渐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