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喂。”慕容瑾拍了拍士兵的脸,无可奈何的将刀插在那士兵身旁的被褥中。真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闪进屋中。
“怎么才出现?”慕容瑾依旧坐在床上,看着薛流岚负手走了进来,脸上一层寒气。
没有得到薛流岚的回答,慕容瑾自顾自的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指着床上已经吓晕过去的士兵道:“被吓晕了。”
“来之前怎么告诉你的?”薛流岚站在慕容瑾面前,凝视着她。“不是说不要挡在我前面吗?又这样不听话。”
慕容瑾笑意盈盈的看着薛流岚:“吃醋了?”
摸了摸鼻子,薛流岚转开脸道:“好一个娇羞的小娘子,对你夫君我可没有半分温柔在啊。”
“咳。”慕容瑾将笑意忍了回去,伸手拉住薛流岚的袖口,低声道:“哪有你这样的。”
“嗯?”薛流岚对上慕容瑾笑着的眼睛,不由得也笑出来。“你这可算是当着我的面出墙了。”
“喂,若是你方才出手我哪里有爬上墙的机会啊?说我红杏出墙,你就是帮凶。”慕容瑾不依不饶的攀上薛流岚的手臂,笑看着他。
薛流岚揽过慕容瑾,低低笑道:“你哪里是出墙红杏,分明是一只带刺的玫瑰。”
那个士兵转醒的时候,人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凳子上,对面坐着的薛流岚手中正把玩着那把短刀。
见他醒了,薛流岚一把将刀插在桌子上,笑道:“不愧是俨狁的亲卫,这刀不错。”
士兵的脸顿时僵住,木然的看着薛流岚。那个女人就已经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了,面前这个男子虽然是个清朗俊秀的样子,但是看他拿刀那架势也肯定是个扎手的家伙。完了完了,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得好我自然会放了你。”薛流岚拔起刀幽幽的说道。
“大王请说,请说。”
“萨雅图是不是在府衙里?”
“在,在。”
“你们巡逻是如何轮岗的?”
“这……”士兵有片刻的迟疑,犹豫着要不要回答薛流岚的话。
微微一笑,薛流岚道:“此处没有别人,自然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泄了军机。但你若是不说,这把刀就只好还给你了。”
话音才落,薛流岚扬手,短刀直直的飞向被绑在凳子上的士兵。铎的一声钉在凳子上,与那士兵的腿就差半寸的距离。
凳子上淋淋漓漓的液体流下来,薛流岚起身拔了短刀在手,后退一步笑道:“如何?考虑清楚没有?”
“考,考虑,清,清楚了。”士兵哆哆嗦嗦的回答。“每十二个人是一组,每个地方一刻钟轮换一次。”
每个地方?薛流岚沉吟了一下,转身对着门外道:“左面的屋子里有纸笔。”
不过一会儿工夫,慕容瑾开门进来,将手里的纸笔砚台放在桌子上,而后走到薛流岚身边低声道:“外面似乎在找什么人。”
薛流岚瞄了凳子上那个人一眼:“既然他们在找你了,我也不多浪费你时间,画出你们巡逻的路线,我就放你离开。”
“这,这要是让首领知道……”
“他不死,那么眼下死的就只能是你了。”薛流岚并拢了双指抚了抚短刀的刀身。
“好,好,我画,我画。”那个士兵忙不迭是的回答。反正过了今晚首领活不活着都不一定了,他只要不说,谁知道泄密的是谁?
于是,在士兵画完最后一道路线的时候,薛流岚出手将他打晕丢在床上。慕容瑾恨恨的看了那个士兵一眼,抿了唇没有做声。
“现在杀了他还不是时候。”薛流岚收起地图,拉住慕容瑾的手。“过了今晚,我给你雪耻。”
慕容瑾摇了摇头,轻笑一声道:“我不想要他的命。不过,既然想给我雪耻,不如让他永远不能再贻害百姓。”
薛流岚略一思量已经明白了慕容瑾的意思,反手点了士兵的穴道,一掌拍在他的腰间将他阳脉尽数震断。他就是可以活着,也再不算是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