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二次冷战,当然两次都是许微对灾寂单方面的冷战。
灾寂在经历第一次冷战时就已经无法忍受,许微真的能做到完全无视一个人,哪怕他飞天遁地喷水吐火上演十八般武艺,她的眼神都不会为他停留一秒。
所以这一天刚到下午,灾寂其实就已经有点后悔。
龙族向来将抢夺来的物品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他们天生占有欲强,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东西脱离自己的手掌心。
可许微是一个人,她和灾寂抢来的那些宝藏不一样,她会哭会笑,有自己的情绪,灾寂用龙族的那一套对她当然是行不通的。
人类大多向往自由,而灾寂对她心里有愧。
许微百无聊赖地翻着已经看过一遍的书,眼睛时不时看窗外一眼,通过太阳的位置判断时间。
等天色渐渐暗下去后,许微放下书站了起来。
她走到镜子前,取下发绳,理了理头发,摘下脖子上的阻隔环。
衣柜里放了满满一排的衣服,她的指尖一件件地扫过去,最后在一条黑色的吊带长裙上停了下来。
许微脱下卫衣和长裤,换上长裙,裙子长到脚踝的位置,显得整个人更加修长高挑。
她拿起一盏蜡烛,顺着幽暗寂静的长廊一步一步走向城堡的右侧。
来到灾寂的房门前,许微没有敲门,她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眼尾,确定自己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后直接开了门。
对于许微的到来灾寂表现得非常吃惊。
他从下午开始就陷入了深深的后悔和纠结当中,晚上时又没有见到许微,以为她还要气自己很久,正想着该怎么去道歉服软,就听到了开门声。
灾寂一下子站起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然后又是一阵欣喜:“你、不生气了?”
许微不说话,直接走了进来。
她今晚看着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许微抓住灾寂的手,拉着他坐走向房间中心的床。
床上铺着前几天刚带回来的床单和被子,房间比许微上次见到时干净了很多,灾寂可能重新打扫过。
她背对着月光,一把将灾寂按在床上,俯下身。
金发顺势垂落在灾寂胸膛,丝丝缕缕的,像闪着光的瀑布。
灾寂一脸的茫然,看着停留在自己身体上方的女孩。
只见对方轻蹙着眉,眼尾泛着薄红,漂亮的女孩眼中透出淡淡的忧伤。
“怎……怎么了?”
灾寂话音刚落,一滴滚烫的眼泪“啪嗒”一声低落在他的脸侧,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他一下慌了神,伸手握住许微的肩膀:“别哭。”
许微睁着眼睛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灾寂更加无措,急得手忙脚乱,一边用袖子给她擦眼泪,一边扶着她想要坐起来。
许微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弹,嘴里自然地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我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她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些许哭腔,听起来格外可怜。
“我一直住在白格里宫,那里只有一道又一道的墙和无所不在的监视器,没有草原和大海,也没有几个会和我说话的人。”
“他们都不喜欢我,你知道吗,每次我只要一出现在人前,就能听到他们偷偷骂我,他们恨不得我永远被关在房间里,再也不要出来。”
“这段时间是我第一次看到草原和海,第一次不用被人操控着活,是你让我从那些痛苦中抽离出来的。”
说到这里,许微的手轻轻抚摸灾寂的脸颊,眼中的光微微闪动。
许微擅长说谎,说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再离谱的话都能说得跟真的一样,骗骗眼前这个涉世未深的笨龙完全不在话下。
她将自己描述成一个从小失去自由受尽冷眼的可怜女孩,因为没有天赋遭受女仆的虐待,唯一的愿望就是离开那座宫殿,去看全世界最美的风景。
许微看着灾寂澄澈的眼睛,心一狠,抚上灾寂的后颈,轻轻一揉。
甜甜的果香缓缓飘开。
灾寂回过神来时,发现许微已经坐在了自己身上,双-腿被黑色的长裙衬得更加雪白,肩膀上的吊带滑到一边,他们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许微的手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上。
没错,这就是许微最后定下的计划。
把关系更进一步,再卖点惨,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利用灾寂对她的感情和同情心,让他同意带她离开。
操作有点像许微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那种渣男,不过也无所谓了,渣就渣吧。
许微的脸上还留着些泪痕,摸上去湿-漉漉的,她一手扶着灾寂的后背,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很快起了作用。
唇齿热烈交缠,许微攻势凶猛,把人的舌根都吮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