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不打算哭的,只是眼泪自己跑了出来,我想是被吓出来的吧。然后嘴角开始流血,脸上火辣辣的有了指节的痕迹。
“我说中您的本性了么?您是在假清高!”
“对你,我是怎样的,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我感到被捏住的手腕更疼痛了,长剑脱手落地。
“对你,我是怎样的?鹰隼,你又明白吗?”我心里嘀咕着,嘴上说道:“我知道,一场政治婚姻而已嘛!裹着爱情鲜艳、高尚的外衣,说穿了还是政治婚姻!您没有理由会喜欢一个来自奢华小国的娇横公主,没有必要付出您宝贵的真正感情。我们不是一直配合得很好吗?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演绎伪善的爱情。所以您不必太认真,宠幸一个宫女对帝王来说是件极其平常的事情。就让臣妾自私点,希望这个宫女是我身边的人。”
“既然你是这么认为的,那么当初为了荷秀的事情怎么跟我赌气?”
“没想到王上还在为这事生气,只怪臣妾当时太不懂事了。”
“够了,别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难道心底的喜欢可以伪装出来吗?那么此刻你眼中的悲痛又是什么?既然可以当作是表演,为什么这么认真、这么坦率,还楚楚可怜?”
“没有!我只是敷衍您的愤怒,毕竟和王者进行游戏需要勇气。我很堤防、小心谨慎的迎合您的喜怒,适时制造情趣。王上,您还满意吗?”
突然,鹰隼松开抓着我手腕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盯着我说道:“月牙,你变了!”
我的心沉重了一下、空白了一下。
“王上训斥完了吗?请您回房中歇息吧,不要辜负臣妾的一片心意!算我求您了!”我跪身下来。
“如果王妃请我来是为了听这样的《凤来仪》,”他说道:“我消受不起。”
我执拗地撇过头去,知道这局毫无疑问是以我的惨败告终。
鹰隼间或着愤怒、心痛地转身。然而就这一转身的距离,将我两人由咫尺拉向了天涯……
“啊——”
凉风歇了一地。
鹰隼走了,我在心里大喊道,没有出声,为了在宫人面前仅存的庄重。
我回来时,卧房的门还是敞开的,宫女们不敢声张地清理着房间,那盏罪恶的香炉早被端了出去,换上了清新的琥珀香。
“我不想听到关于今晚事情的任何议论,不管是猜测还是疑问!若是让我知道有什么不好的言论传扬了出去,无论是你们谁说的,一并处死。”我冷冷的说道,走进房里。
“是,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
“嗯,都下去吧,把门关上。”
我疲惫地叹气,瘫软地坐在梳妆案前。铜镜中的自己给颓废、坚毅,矛盾、挣扎的情意涂写得面目全非。还有那鲜红的指印,是我永世的哀伤。
“我真的变了吗?”我问我自己。
“从什么时候起,我又远离了快乐,连以前单纯的欢愉都不见了。是不是随着我们长大,生活就会失去很多和善?”
正当我感慨时,门被推开了。落言略带狼狈的站在门口,脸上是半干半湿的泪痕。
我知道她会来,这样的尴尬如何等到明日解除?
“进来吧。”我说道。
她几个大步便来到我的身前,没有见礼,直接问道:“不要告诉我,今晚的一切都是您一手安排的。”
难以见到落言如此决绝、坚毅的表情,向来她都是温柔的、亲善的。
我第一次感觉到彻骨的寒凉。
我回答道:“是我安排的。”
闻言,落言冷冷一笑,忽而压抑的泪水被激了出来,汹涌而出。她说道:“公主是要落言死吗?我自小就跟着您,甚至想过用此生来陪伴您。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抹杀我心中对您的尊敬?”
望着她悲痛的表情,我微微怔住了。我没想到落言会这么激动,我以为鹰隼已经具备了令任何女子折服、爱慕的魅力,难道长久以来,落言没有对他产生过一点点情意吗?
她,毕竟不同于荷秀。
我欣慰,亦痛苦。
“落言,我对不住你。我以为你会愿意做王上的女人,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姐妹,可以永永远远都不分开。对不起,我没有征求你的意愿。”
“这大概就是我们做奴婢的命吧,一切都掌握在主人手里。可是……公主,您让落言以后怎么面对宫人们?怎样面对王上?”
“这都是我的错。宫人并不清楚今晚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下令不准他们问起,甚至不准他们揣测!王上……他知道是我自作主张,不会怪罪于你。”
“落言并不怕怪罪。落言是寒心!离家去国这么久了,我今天总算感受到孤独了,什么是绝望?落言也明白了。原本纯真的情意已被践踏。”
她的话让我害怕。
“请原谅我对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