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意了,着了他们的道。公主得多失望。”
这话一出,金桔倒是出声,“别多想了,不是你们的错。我们的计划百无一漏,只是没想到驸马留有一手。”
“是啊,错不在你们,不止你们中药,我和金桔也是。我们怕错过时辰,并没有上榻入眠,只是坐在椅上打个盹,谁知眼皮越来越重,睁都睁不开。”雪柳说道,“都不知道怎么中药的,好生奇怪。”
“你说是不是,金桔?”雪柳瞥向金桔。
金桔认同点头,随即面上露出担心之色,道:“不知公主如何了?她那么想离开,一定会伤心吧?”
此时的夏如晴,伤心虽有,可更多的是尴尬。用完晚膳便是上榻安置,她一个女人,在一个宽大的营帐内和一个男人共眠,还是零距离接触,十分令人头疼难堪。
她虽来自后世,可也没这样和男人共居一室过。对她而言,景少凌只是陌生人,与她非亲非故,还不是她丈夫,凭什么让她淡然处之。
夏如晴一身雪色中衣坐在榻上,正用帕子拧干湿发。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在地上打铺的景少凌,浑身处处不自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景少凌,真的没有别的营帐了吗?”夏如晴艰难开口道,“明日你能派人再扎个帐吗?”
景少凌铺被的动作一滞。片刻,他回头对上夏如晴为难的眼神,眉峰上挑,“这个恐怕不行,没有多余空地了。”
“其他地,陛下另做打算,他人不能私自擅用。”景少凌慢悠悠说道。不一会儿他就在打好的地铺上趺坐,衣摆下垂,伸直身子正对着夏如晴。
只听他语气平缓地道:“夏瑶,你要习惯。我们或许在这要待一个月,你若不尽快适应,难受的会是你自己。”
夏如晴一噎,立刻反击道:“是谁拐我来这的?放着好好的公主府不待,偏让我来这吃苦。有的人还趾高气扬说教,也不瞧瞧自己怎么做的!”
夏如晴冷嗤了一声,懒得和景少凌废话,眼不见心不烦,侧身上榻转过身子盖上薄衾,甩给他一个干净的背影。
见夏如晴背着身子对他,景少凌无奈叹息。捏了捏发疼的眉心,随之目光久久凝望着榻上人的身影。
良久,闻得夏如晴平缓的呼吸声,瞧她差不多入睡,景少凌眉心一松,侧过身子,手轻轻一挥,矮案上的烛火瞬间熄灭。
眼前一片黑暗突临,听闻那边地上一阵窸窣声,夏如晴猛然睁开眼,无声勾了勾唇角。
呵,还真睡得下。你那师妹知道吗?夏如晴忍不住心里腹诽。
她真是一败涂地,逃都逃不出去,打也打不过他。金桔和雪柳还在他手上,她想她们过来都不行。
可恨啊,老天不长眼啊,怎么不劈死这个混蛋啊!夏如晴气得牙恨恨,手不由得抓紧身下的被衾,越想越气,一时竟无法闭目入睡。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耀着广袤大地,帐外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时,榻上的夏如晴困得打了个哈欠。
她失眠了。昨晚一整夜都没合上眼,心中想着事越发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也不知有没有惊动到景少凌。
许是影响了吧,天尚未亮的时候景少凌便起身出了帐,到现在还没回来。夏如晴也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心中不爽的很,他睡得好不好与她有何干。
他不在更好呀,她可以放心一个人睡了。什么打猎什么骑马之类的她都不想参与,就想好好补个觉。
夏如晴堪堪地转了身,面对着帐内门处,不过一息功夫,门帘忽然被人掀起,一阵凉风蓦然入内,吹得夏如晴身子一个激灵。
她抚了抚脸,皱着眉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你打扰到我了。”
来人正是景少凌,他一身玄色劲装,左手好似提着竹篮子,另一手上是一张弓。夏如晴瞧见,禁不住冷哂,“天还黑咕隆咚就出去打猎,你一时半会儿都等不了吗?”
闻言景少凌微微挑眉,感觉这话有点耳熟,一时他倒想不出来,便不以为意,径直走到夏如晴榻前,把手里的竹篮子递了过去。
“给你的礼物。”他淡淡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