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邵君攸虽有所好转,但也只是表面看着没有大碍,但若是情绪有太大的起伏,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想到之前的那些猜测,萧姝玥本想回去一趟与父兄好好商量如何解决那军队之事,见邵君攸一直在犹豫,拽拽了衣袖,说:“那你可还有更好的办法?”
邵君攸摇摇头随后便立即起身走到门外,说:“去,写份信给安国公,就说太子妃昨夜梦魇,担忧安国公夫人,请她前来东宫。”
云香倒是一愣,昨夜太子妃明明做的很安稳啊?
可一抬眼看见邵君攸不容拒绝的眼神后,很快一份写好的书信出现在云香的手中。
邵君攸本想让白术去送这一封信,想了想,还是让云菱跑一趟,毕竟是安国公府出来的人,想必更加有可信度。
安国公
萧母今日总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刚走到书房想同萧父说一声的时候,却看见门口小厮着急慌忙地朝这边跑来。
“夫人,云,云菱回来了。”
萧母心中顿觉不好,恰巧萧父从书房中走出,问那小厮:“云菱不是应该在东宫吗,什么这时候回来?”
“小的不知,但见云菱一脸着急的模样,想必,想必……”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的所有人便懂了个大概。
萧父及时扶住晕倒的萧母,说:“还不快让云菱进来说明情况!”
算了算时辰,萧姝玥放下手中的水杯躺在床上,很快便听见门外传来萧母焦急的声音,“快,我要去看姝玥。”
白术接收到邵君攸眼神后,走在前面为萧母带路,邵君攸亦跟在身后。
走到床前,萧母看着自家闺女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也微弱万分,只觉得有一双大手握住了自己的心脏,异常疼痛。
萧母把手放在萧姝玥的脸颊上,语气中满是怜惜,轻唤:“姝玥,姝玥。”
萧姝玥本想装作睡着被人叫醒的姿态,可真当听到萧母那几声担忧,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眶中瞬间噙满了泪水。
“姝玥,怎么会这样,可是受委屈了?”
听到这话,萧姝玥一愣,这画面怎么那么像在崇州做的那场梦。
萧姝玥从被子中抽出手,握住萧母的手,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一直在流。
萧母见状,只好用另一只手擦去萧姝玥脸颊上的泪珠,还说:“怎么还和以前一样,都要哭成小泪人了。”
萧姝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阿娘可是嫌弃姝玥?”
“怎么会,阿娘怎么会嫌弃呢,可如今我们姝玥是太子妃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说到这,萧姝玥随着萧母的视线望去,只见邵君攸正坐在远处的桌边。
看到他脸上强撑着的微笑,萧姝玥也顾不得悲伤,抬手擦去眼泪,郑重说着:“阿娘,女儿今日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如今情况特殊,不得已用此法,还望你回去让父兄他们不必过多担忧。”
一回府,萧母就看到萧父和萧元柏正襟危坐在前厅,像是要谈论什么重大会议一样,刚要将姝玥所说转述给他二人。
却见萧父第一个上前,站在萧母左侧,问:“怎么样,我家姝玥可好?”
萧元柏紧跟其后站在萧母右侧,问着同样的问题:“妹妹可好?”
萧母对二人各自翻了个白眼,甩袖走上前,还说:“有这心为何不自己去?殿下的信里可没阻止你们二人去。”
父子二人转头对视,随后萧元柏先回答,挠了挠,说:“这不正好有事要忙。”
萧父也附和笑着说:“对对对。”
“忙?萧正隆,你那些刀剑离了你没有人擦了?还有你,萧元柏,我平时让你去相看,你不去,这去看你妹妹你也不去,你说,你想干什么?”
萧元柏一听大事不妙,边说边往后退:“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萧父看着萧元柏溜走的身影,假装漫不经心地说:“这元柏真是,跑什么。”
回头却看见萧母侧头盯着自己,面上明晃晃的四个大字。
你在心虚!
萧父一边憨笑一边走向萧母,刚要拉起萧母的衣袖,却被萧母直接躲过。
“正经点,说正事。”
萧父伸手还要去抓萧母的衣袖,还说:“姝玥的事不就是正事。”
萧母瞬间沉着脸,说:“萧正隆。”
意识到事情的严峻,萧父耐心地听完萧母说的话后,整个人都像是衰老了几岁,一声叹气过后,“我萧家自太祖皇帝便跟随在左右,如今竟连栖身之地也不肯给了吗?”
萧母原以为此生这件事不会发生,可没想到,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实在不行,我回娘家那里看看父兄他们有什么法子?”萧母在知道这个事情过后,唯一的解决之法也只能想到这些。
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