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帐】布下。
空气中隐隐传来阵阵水滴声,走道两侧的烛火晃动了一下。
昏暗中的渡边隐“咔哒”一声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她朝四周看了眼,大概了解了一下所处位置。
略偏传统和式大宅的构造,脚踩在吱呀作响的木板上,这压抑的氛围让她有一种回到加茂主宅的不适感。
“本来是派给秤学长他们的任务啊……”她随口咕嘀了句。这岂不是很难办的那种?
也难怪,他们天天顶张臭脸,换谁也没有迸发出一点激情。
管他什么的死咒灵,直接拉出来暴揍一顿就好了。
……想快点回到有暖气的房间里。
“金枪鱼。”
走在前面的狗卷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犹豫地看着渡边隐,然后抬手朝另一边的走廊示意了一下。
“……?”渡边隐疑惑至极,她朝狗卷所指的方向望了一眼,便意识到了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那边的居然还亮着几个白炽灯泡,诅咒气息也比他们真对着的方向要淡的多。
所以……他这是要她去那边?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和高等咒灵ⅠV丨?
虽然分头行动会提高效率,但是……
渡边隐泵机半天,合理怀疑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于是选择换上了一副懂了的表情,上前一步,直接按着少年的肩膀,没等他反应过来,强行改道将他推到了那边。
“哦,那你负责这边的,我先走了,”渡边隐从口袋里摸出真希准备的棒棒糖,也丢了一根给面露空白的狗卷棘,“一会儿在【帐】出口处集合。”
连忙接住棒棒糖的狗卷棘:“木鱼花?!!”
“听见没有,我想快点回去休息。”
狗卷棘呆呆地点点头,连“鲑鱼”都没说出口。
眼看着对方即将转身离开,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住渡边隐。
等等!
狗卷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
少女只留了一个黑色的后脑勺给他,还慢悠悠地挥挥手。
全然是一副轻松自然的态度。
自作主张,让人无法反抗。
手中的棒棒糖纸咔咔作响,包装纸一翻,芒果口味的。
“……”
沉默良久,他也默默转过身,在昏暗中抬手将围巾拉低了些,抬脚走向了另一边稍明亮的走廊。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随着脚下木板每次仿佛具有节奏性的咔咔声,越往深处走的光亮似乎越暗,四周一片黑,耳边只能听见放大的脚步声。
渡边隐举着打光机,凭着微的火光向前走着,封闭压抑的氛围让她也些不适,鼻尖上渗出些汗珠,内心罕见的开始烦躁起来。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该死的。
装神弄鬼的咒灵。
别让她找到它,不然就它好好尝尝拳头的滋味。
嘴里的糖果滚动了一圈,咒灵就自己送上门了。
长着五个头的布偶咒灵在拐角处和正准备摸出烟盒的渡边隐大眼瞪小眼,前者嘴里满是针线,看见来者来是呆滞地眨了眨血红色的眼睛,然后拔腿就跑。
渡边隐吐掉嘴里的白色棒,也加快速度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
那个咒灵跑起来十分抽象,它那五个大小不一的头因为惯性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各有各的方向,乱七八糟地飞舞着。
扑面而来的诅咒气息让渡边隐大概可以确定浓郁之处就是它,她一边奔跑着,一边打量着咒灵奔跑的方向。
可见度越来越低了,必须赶在它消失之前抓住它。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真好玩……珍妮喜欢奔跑……”
“一起来玩……玩……”
“珍妮好寂寞哦……好寂寞。”
“我错了……错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
那五个头冒似有着各自的情绪,各种各样的抱怨和哭泣从四面八方传入耳朵,渡边隐咬牙,凭着墙面发力,一跃而起,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咒灵其中一个头。
与之同来的还有源源涌向咒灵的咒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珍妮好疼啊啊啊——!!!”
手下的头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它的面部因为痛苦皱在了一起,如同枯草一般的头发下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顿时涌出大量眼泪。
小女孩?!
渡边隐微微愣神,但手下的动作未停,双手死死地嵌着咒灵的脖子,手臂被密密麻麻的针头割伤,而咒灵现在因为痛苦开始乱跑乱撞起来,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孩子,不会术式和领域,泪水倒是不停地往外倒。
头部被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