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晨一直到他离开时,木兔光笺都没有醒来。木兔美雅劝他去训练,自己来守着木兔光笺。
木兔家的几个孩子,她也没有通知。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光笺现在在家,有爸爸、妈妈照顾就好。
第二天下午,牛岛若利训练结束后就来到医院。看见醒来的木兔光笺将她拥入怀中,想要紧紧地抱住她,却怕牵动背后的伤口。
看见躺在病床上一直醒不来的光笺,他很害怕。那一夜,他的脑海中一直是光笺以前的音容笑貌,不断地回放、回放、回放。他害怕那种感觉。
“我没事了。”
“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举动。”牛岛若利扶木兔光笺坐起来,想要查看木兔光笺背后的伤口。木兔光笺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见牛岛若利一脸真挚,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转过身去。
牛岛若利看着被纱布包裹的伤口,什么也看不到,伤口具体多大、在哪里,也完全不知道。但他还是俯下身在包扎伤口的纱布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献给光笺的勇气和幸运,还好光笺算是平安。
“若利?”木兔光笺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但是隔着厚厚的纱布,落下的一吻并没有被发现。
“被纱布裹着,什么也看不到。”
“就说是这样。”木兔光笺转过身,微微抬起手想要触摸牛岛若利的脸,可现在抬手也很困难。
牛岛若利见状凑近木兔光笺,两个人间的距离不断缩小。
“若利,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秘密。”木兔光笺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牛岛若利,木兔光笺可能是德大寺光笺,母亲是木兔正音,父亲是德大寺家族的某个人,现在的爸爸是母亲的弟弟等等。一股脑全部讲给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安静地在一旁听木兔光笺讲述自己最近的际遇,没有惊讶、没有质疑。
“若利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光笺就是光笺,光笺的父亲和母亲是谁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光笺。”何况,他也不是现在才知道这些事情。
“那要这么说也对,我就是我,若利就是若利。”木兔光笺本来还在想要怎样才能解释清楚,结果若利根本不需要解释。
突然有些羡慕若利,他对事物的包容程度比她高很多。
牛岛若利陪着木兔光笺在病房休息了一晚,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牛岛若利轻轻地抱着木兔光笺,哪怕是挪动手臂这样微小的动作也害怕弄到木兔光笺的伤口。一夜睡得不踏实。
木兔光笺则是安心地睡去,她知道牛岛若利在身边就意味着安全,她喜欢待在若利身边,喜欢若利像大山一样的沉稳、像湖面一样的宁静。
安心,一直很安心。
天亮时,牛岛若利轻柔地挪开自己的手臂,起身穿好训练服,准备离开。
睡眼朦胧的木兔光笺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回过身在木兔光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在木兔光笺耳边说:“下午我会再来,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若利训练加油。”木兔光笺轻轻地吻了吻牛岛若利的脸颊,然后闭着眼睛继续睡去。
受伤就像难得的假期,没有训练、没有还未处理完的杂事。
躺在病床上,一晃一天就过去了。前两天没有力气动手臂,第三天开始慢慢能活动手臂。木兔光笺就在病床上看书,等牛岛若利训练结束。
这样平淡的日子,真好。
浅山明美在木兔光笺出院之后才知道木兔光笺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毕竟,她和木兔光笺在聊天经常突然消失一天半天,早已经习惯了。没想到这次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木兔光笺还是没有告诉浅山明美亲生父母的事情,依旧打算当面说。
木兔光柏、木兔光清还有木兔光太郎都是回家见木兔光笺行为异常才知道原来最近小妹做了这么英勇的事情,一方面赞叹小妹的英勇,一方面却又担心小妹的安全。
德大寺久和那边倒没什么消息了。
木兔光笺有预感,下次见到师傅的时候就可以知道亲生父亲的身份。
师傅一定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