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飞驰中旋转已不见了吗,远光中走来你一身晴朗,身旁那么多人可世界不声不响。”——《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乔年摔伤了右锁骨,需要住院一个月,正好也躲过了期中考试。
顾岁春一向身体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的影响,她这次的生理期来的断断续续,十分不规律,下腹总是抽痛。直到某天晚上她的小腹疼痛感加重,剧烈的疼痛让她泛起一阵阵反胃,她渐渐发现已经没法控制,立刻去了医院。
医生看着诊断报告,十分无奈,拍了拍她的肩,温柔的开口:“姑娘,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生理期前后都不要剧烈运动,你这稍微有点黄/体/酮破裂,接下来一周可不能随便大幅度运动了啊。”
“哦...好,”她木讷的点点头,原来她那天越跑越觉得小腹坠的厉害,真的是有原因的。
顾岁春顺带着去看了看胃,她一直有胃病,急性肠胃炎,也没什么药能根治,只能一直慢慢调理。
一下子两个病,都有关情绪和习惯,苏禾和顾哲少见的放下了争吵,开始关心顾岁春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顾岁春之前一直忍着那些小病小痛不说,积久成疾,有了这么个导火索,她实在是没法忍了,有什么病,哪难受一口气全解决了。
她又去看了心理医生,随着年龄增长,她的心理问题一直得不到妥善解决。医生姐姐帮她看了三四年了,一只希望他们能全家坐下来一起听诊。她之前一直不给顾岁春开药,可是自从发觉她身上疾病不断,心态一直没法调整才给了她一点药。父母双方都认为是对方的教育方法出了问题,一家三口各有各的病,却没人愿意坐下好好谈一谈。
医生姐姐给她开了点药,买了点糖,她顺路去看了看乔年,他住在骨科医院,右锁骨之间打了钢板,写不了字,拿不了东西,一直吊着葡萄糖,看见顾岁春来,还是一直安慰她别难过,别自责。
他手背上还吊着一瓶止痛药,靠在病床上,顾岁春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肩膀,乔年吃痛嘶了一声,却还安慰着比他看起来还难受的顾岁春。
“那我,我和你就□□联系呗,我要是有空就来看你。”顾岁春揉揉眼睛。乔年点点头,正好碰到医生来换药,顾岁春不好直接看,就先走了。
第二天她去上学时,精神状态明显转好了,只是稀里糊涂带了一堆药,看的余之朔提心吊胆。
“我没事,这就是定量的药,好好吃慢慢调理身体。”顾岁春解释着,给他介绍这些药的针对病症和一天吃的次数,“你记得提醒我一点啊。”
“怎么一口气吃这么多,你身体能吃得消吗?”余之朔伸手数着药盒,“不过看你精神好了不少。”
“嗯。”顾岁春解释道。
下午放学时,她留在位置上收拾东西,胡致晚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边等苏问月边看着她:“好点了吗?”
“什么?”顾岁春有些不解的抬头。
“身体和心里,都好受点了吗?”他伸手拾起顾岁春没注意到掉落的药盒,皱了皱眉,“一口气吃这么多药,真的没问题吗?”
“去看了医生,也去看了乔年,都好受多了。”顾岁春把药盒收好,“真的没事,这些药都是调理身体的,不伤身,就是苦。”
“你去看过乔年了啊,难怪。”胡致晚低下头,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心里好受点就好,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走,”顾岁春起身,跟着胡致晚后面离开教室。以往她都会和顺路和桑璇一起走,正好趁着桑璇要等她的朋友,顾岁春要等胡致晚出校门。她不为别的,她只为胡致晚那句再见。
初二的学习压力慢慢变大,加了一科物理的前提下,地理和生物即将提前结业,作为胡致晚,他几乎每天都和苏问月比着学,每天都晚走大概二十分钟。
温清风没了同桌,学的更认真,抓着机会就去问自己不会的问题,找不到老师就去找胡致晚,偶尔胡致晚会为了她留下来讲题。
天越来越冷,可是顾岁春依旧在等。
她不知道桑璇和她的朋友们都说什么,只知道每次桑璇回来都是很高兴的,她不怕冷,和她的朋友打得火热,顾岁春也不怕冷,她只需要那句再见。
她回到家时已经有点晚了,一打开手机就看见了刘晴诺给她发的消息。
刘晴诺:在吗在吗?数学作业写完了吗?给我看看。
顾岁春微微皱眉,但还是把作业拍给了她。她总是要作业抄,自从人世间顾岁春开始,几乎每天作业都是抄的,不在学校里抄就到家拿手机问她抄。她和刘晴诺的认识本身就是靠金梦圆引荐,两人之间没什么相处基础,纯粹是顾岁春学不会拒绝。
某节班会课上,薛晓颖让大家说理想,顾岁春说考古,或地质考察工作者。因为苏禾曾经就从事这样的工作,她爱自由,爱大河山川,可因为到了年纪不得不找个人结婚在一起,她选择了留下,放弃当导游,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