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不放手。
叶峤想推开四皇子,不料根本推不动,她不敢运力,怕伤害到他,只能暗暗使劲让他起身:“殿下,您快起来。”
“我的腿使不上力了。”四皇子艰难地让自己站起来,看着叶峤红了脸。
“没事,殿下刚学武,不适应是正常的。”
“殿下在和叶峤学武功?”
傅云疏的声音插入二人中间,叶峤和四皇子一起回过头,正好看到傅云疏从树后走出来,眉目带笑,看起来和平常的模样没什么区别。
四皇子见到傅云疏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傅相怎么来了?”
“臣有事找叶峤商议,既然殿下在学武,臣一会儿再来。”傅云疏嘴上说着一会儿再来,身体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半点儿脚步都没有挪动的意思。
四皇子看了看傅云疏,又看了看叶峤,笑道:“还是你们先聊吧,我刚学了一会儿,有些累了。”
“殿下千金之躯,不该受累。你们几个,还不快侍候殿下换身衣服。”
“是。”
几个丫鬟立刻称是,四皇子见状,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现在院子里只剩下傅云疏和叶峤两人,还有四皇子带来的各种兵器。
叶峤主动开口:“大人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
“嗯,本大人突然忘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
傅云疏看着叶峤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想起了自己刚才看到那一幕,问叶峤:“方才你在教四皇子学武功?”
“是啊,这件事我昨天不是已经和大人说过了吗。”
叶峤眨了眨眼睛,满眼无辜,傅云疏看着她的表情,突然道:“你也教我武功吧。”
“啊?为什么?”叶峤觉得很荒唐:“你还需要别人教武功?”
傅云疏的武功她见识过,她甚至看不出傅云疏内功到底有多深厚,只是傅云疏平时一副狡诈的模样,长得一身书卷气,令人忽视了他会武功这个事实。
傅云疏发挥了脸皮厚的本质,问道:“难不成你教人还要看条件,非皇亲国戚不教武功?”
“当然不是。”叶峤很无奈,不过面对四皇子她心有所图,因此不会拒绝,但是面对傅云疏时,她就会无意识露出本性,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连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大人武功不凡,就不要逗我了。”
“我武功不凡,你的武功也不差。”傅云疏低声道:“女子学武,鲜有听闻。我还不知道你这一身武艺想用在什么地方呢?”
叶峤眉头一皱,立刻警觉起来,傅云疏这话意有所指,难不成他知道什么?叶峤抬起头看向傅云疏,傅云疏却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又或者说他的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完全让人捕捉不到他的情绪变化。
叶峤突然觉得傅云疏比自己更适合当杀手。
她收敛了自身所有的气息,抬头看着傅云疏:“学武自然是要保护弱小不被欺凌,大人莫非认为女子只能在家中相夫教子,却不能像男人一样学习武功抛头露面?”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牙尖嘴利?”傅云疏没有被叶峤的连珠炮击倒,不慌不忙为自己辩解:“刚才那些话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想的太多了。”
叶峤自知失言,闭上了嘴,从前她就被这样质问过,更有人以为她杀人全靠自身皮相,叶峤虽然表面不在乎,但是又有谁能够真正做到完全无视其他人的言论呢?今日听到傅云疏的话,立刻激发起了曾经的那些不好的回忆。
“有人曾经这样说过你?”
“没有。”
叶峤果断否认,脸色一变转身离开:“大人下次找我的话最好真的有事,我先走了。”
她的背影透着一股萧瑟寂寥,身形瘦弱,让人忍不住想要护住她。
卫英此刻悄无声息出现在傅云疏身后:“大人。”
傅云疏回过神,想起自己昨夜吩咐过他的事,问道:“卫英,有林娘的消息吗?”
卫英摇摇头:“还没有。”他不解道:“大人,林娘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要是死了,又怎么会送给四皇子那块玉佩?”傅云疏伸出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令牌,仿佛像昨夜一般摸着那块玉佩,脸上带着真切的惑然,像是在成人的脸上带上了少年人才有的纯粹表情:“她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找到她。”
“然后用那个秘密威胁我。逼迫我就范。我决不可能让她得逞。”
他是傅云疏,不是别人口中的什么被保护的皇子,未来的天下之主。当年他亲眼见到林娘身死,就算她再度复活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再受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