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没有了表情:“所以你是想让孤放了你?”
“不,请陛下杀了我。”
“孤不杀你,所以孤更不会放了你。”
傅云疏好似根本没有听过叶峤方才那番话,他按住叶峤的肩膀,忽地扯开了她的衣服,叶峤身体一抖,肩头的肌肤已经暴露在空气中,连带着那一点鲜红的守宫砂也出现在傅云疏眼前。
傅云疏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处,叶峤想躲,却被他用手控制住。傅云疏的手指很热,热到叶峤的心也跟着加快跳着。
“叶峤,你如今还是完璧之身,孤从来没有动过你分毫,是他们误会在先,干孤何事?”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是你让别人先误会的。”
“是你说要受罚的,将你用锁链锁住,这就是孤想要的惩罚。”
叶峤扯过自己的衣服遮住了那片肌肤,傅云疏收回手,反倒觉得舒心了许多,在这冰冷的皇宫里,似乎只有叶峤能让他感受到一丝生机,只有叶峤能让他感知到自己还是傅云疏,不是什么皇上。
既然她因为那次刺杀主动留下求罚,他又怎么可能放她走呢?
叶峤哑然,问题似乎又绕了回去,绕到一开始她为何要留下来受罚上。叶峤是极其有原则的人,恩怨分明,没有因为任何一件事破过例,在自己身上的发生的事也是如此,为了报恩她愿意替三皇子杀人,为了表示对傅云疏的愧意,她也愿意受到惩罚。
更何况,她从卫英那处得知,先皇用自己的死逼迫傅云疏继承皇位,就算他们没有父子亲情,可是先皇到底是傅云疏的父亲,亲眼看见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只为了把自己推向那个自己根本不想坐上的位置,谁会不崩溃呢?
傅云疏没注意到叶峤的表情变化,继续道:“叶峤,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回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不后悔。”叶峤摇摇头,她甚至同意了傅云疏的话:“你说得对,我既然回来,就该任你处置。陛下想如何便如何吧。”
叶峤这一番话打的傅云疏措手不及,他咬着牙,没想到叶峤竟然就这么顺从了,这根本不是叶峤的性格。他脑子一热,忽地道:“孤若是想要了你呢?”
叶峤再如何不在乎,也是个女子,她绝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出所料,叶峤果真低下了头,傅云疏占了口舌之快,又怕她真因为这样厌恶自己,刚要说实话,叶峤突然道:“……给我一天时间。”
傅云疏放缓了语气:“叶峤,你不用拖延,其实——”
“我不是拖延。”叶峤看向他:“我要在宫里开一场赌盘。”
“赌什么?”傅云疏不明所以。
叶峤看着傅云疏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赌陛下您不会这么做。”
别的男人她不了解,可是傅云疏她却再了解不过。两次被下药,傅云疏除了被药物控制以外,没有对她做出任何不轨行为,他并非好色之徒,也不是被情欲控制的动物。
傅云疏从小到大最不喜欢被人安排,也不愿意被人看穿自己的心事,可是唯有在叶峤面前,他突然有些庆幸,庆幸世上竟然有人这样懂自己。
“好啊。”想到这里,傅云疏反而笑了,这是他登基以后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你想赌,我让你赌。”
叶峤被傅云疏迷惑,有些拿不准主意他是什么意思,却听傅云疏又道:“我也想看看,这宫里的太监宫女究竟能输多少钱。”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叶峤刚放下心,傅云疏又抓住了铁链:“赌局开不开随你,可是叶峤,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把你关进大牢,我就要把你锁在这里。”
“这铁链是我找专人打造的,以你的内力绝对震不开,叶峤,你不能离开我。”
叶峤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傅云疏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真的变了。
可是变了的又何止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