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霍昀等人去了附近的球场打马球,许云容和六公主在院子里逗小马驹玩,忽听门外一阵车马声响,随后便见几个穿着华丽的侍女拥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进得门来,那女孩一张圆脸,眼神高傲锋利,嘴唇上点着淡淡的红,她先是扫了一眼院内,看到许云容时停了一下,随后走近了问六公主道:“阿珍,表哥去哪了?”
六公主霍珍回头看到那女孩,奇道:“玉表姐,你怎么来了?”
来的这个女孩名贾娇玉,是临贺长公主的小女儿,父亲是茂宁侯贾怀通,,已被封了安惠郡主。
临贺长公主是霍昀父亲也就是当今皇上霍元振的亲姐姐,又因在霍元振继位的过程中出力不少,是以地位非一般长公主可比,加之皇太后偏爱纵容,连皇帝都给几分面子。
安惠郡主贾娇玉从小也是备受皇太后和长公主的娇纵,在宫中走惯了的,她只比霍昀小一岁,已非小孩心性,霍昀贵为太子,又英俊倜傥,安惠郡主便有些芳心暗许,时时打听霍昀的消息,这两日入宫未见到太子,问了皇后才知道来了这里,便立刻追了过来。
安惠一向不把生母不在的六公主放在眼里,对霍昀这次出游竟然带了霍珍十分不解,没好气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表哥到底在不在?”
霍珍虽尚年幼,但宫中的女人不论大小都自带勾心斗角的天分,见安惠如此盛气凌人,如何肯说,摇头道:“不知太子哥哥去了哪里。”
安惠哼了一声道:“谅你这小丫头也不知道。”
一时又望见霍昀送给许云容的小马驹,眼睛一亮,“这是什么品种的马,这般乖巧好玩。”
六公主嘴快,指着许云容道:“那是太子哥哥送给她的。”
安惠吃了一惊,太子表哥竟会送人礼物?以前不曾有过啊!
她上上下下将许云容打量了一番,发现面前女孩虽不过七、八岁,但明眸皓齿,娇美可爱,隐隐可见倾城之色,不由炉火中烧,不客气道:“你是谁?是京城的吗?”
许云容觉察出这个不速之客语气不善,一时没有说话。
安惠大怒,一个乡下野丫头,竟敢如此无礼,待要发作,眼珠一转,笑眯眯行至小马驹跟前道:“这小马驹挺可爱嘛,待我骑上一骑。”
许云容大惊,忙喊道:“不行!它才刚满月,怎禁得住你骑?”
安惠哪里理睬,抱着小马驹的脖子便要跨上去,小马驹却甚是灵活,挣扎了一下,便跑开了去。
“你们还不给我把它拦住!”安惠郡主气得跺脚。
一旁的几个侍女忙散开围了上去,小马驹毕竟太小,左突右转出不去,不一会儿又被安惠按住了脖子。
许云容大急,也不顾对方人多,冲过去一把推开安惠,气道:“你怎么蛮不讲理,它还这么小,你要害死它了!”
安惠郡主被推了个趔趄,不由一呆,自她出生,别说是推她了,便是手指头也未有人敢碰一下,待反应过来抬手便是一掌,不料眼前一花,巴掌没打中许云容,却落在一个身穿碧色衣裙的侍女背上。
原来是霍昀指派的侍女青卫冲过来护住了许云容。
安惠郡主人没打到,反倒震得自己的手又痛又麻,差点气疯,冲一帮侍女喊道:“你们杵着干什么?给我打死这两个贱丫头!”
青卫本就是霍昀特意给许云容准备的女侍卫,已受过三年严格的训练,武功自然不弱,只不过她拿不准这些人的来历,不敢轻易还手,只把许云容紧紧护在怀里,几个腾挪之间便走出一丈开外,口中道:“这位小姐是太子殿下的客人,请诸位停手。”
霍昀出去打马球,庄上留了蔡三喜照看,安惠郡主是个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自打这位姑奶奶进门起,他的心就悬着,一看不妙,忙派了一名侍卫去报信,自己则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劝架。
这边安惠郡主冷笑:“凭她是谁,本郡主打就打了!”
大话其实谁都会说,但这位跋扈的郡主此时也有些气弱,仔细想想,太子表哥对自己并无特别,也不过比冷淡疏离略好些罢了,若是执意给他的客人闹了难堪……
但是就这样罢手又有些下不来台,内心纠结了片刻,安惠哼一声道:“罢了,全看在太子表哥的面上,你们让那丫头给我磕个头就完了。”
蔡三喜吐了一口气,心道这位郡主怎么就这么拎不清呢,临贺长公主平时是怎么教的,罢了,咱家再给她个台阶下,便笑眯眯道:“奴才就知道郡主大人有大量,磕头什么的不过是气话罢了,京城里谁不夸郡主是女中豪杰,骑马射箭那不在话下呀,正好马厩里有一匹宝马,您骑上跑一圈,让奴才们也见识见识您的骑术不是。”
“住口!凭你也配!”安惠没想到蔡三喜也护着这个小丫头,越发有气,指着尚在一旁溜达的小马驹道:“本郡主今天骑定它了!”
说着急跑几步,一翻身便跨坐在小马身上,小马驹猛然受到外力压迫,前腿一软便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