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梓作为毛茸茸小动物爱好者,除了自家养了猫之外,还会经常拉着梁惟惟光顾一些猫咖,顺便去小区后面喂一些流浪的猫猫狗狗。
每次回去的时候身上总会带一些味道,家里养的紫菱又是个鼻子尖的,嗅出不对劲儿,便会给她一击猫猫拳,不停地嚎着,好像在控诉着什么。
为此,薛梓没少在梁惟惟面前吐槽:“哎,你说它究竟在嚎什么啊,我不就是去了趟猫咖吗?”
梁惟惟拿了根猫条喂紫菱,帮它顺顺毛:“你这跟已经成家了的相公去逛青楼有什么区别?紫菱生气正常。”
经梁惟惟这么一说,薛梓恍然大悟,保证以后…嗯…尽量少去,但是到小区后面喂猫狗还是有必要的。
从此紫菱对薛梓身上的味道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几天小区后面来了一只流浪狗,浑身上下的毛都是金灿灿的,只是占了些污垢。出人意料是的它的脾气不错,比较亲人。正常情况下流浪狗由于常会受到各种威胁,警惕性较高。但这只狗第一次遇到薛梓尾巴就摇得兴高采烈的,还会“哼哼”撒娇,救命它好会,薛梓顿时感觉心都要化了。
说实话,要不是家里的主子不允许,要不是自己的经济条件不允许,还真想把它带回去养着…唉,还是时不时来喂一下吧。
薛梓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琥珀,一个色儿的。
但是这天薛梓拉着梁惟惟去喂食的时候,发现了些不对劲。
平时琥珀远远看着她来了,就会摇着尾巴出来迎接的,今天却缩在一个小破窝儿里,叫了好几遍才钻出来,眼神闪烁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就连尾巴也没摇得那么有劲了。
薛梓将打包的饭菜倒在一个铁碗里,望它面前推了一下:“快吃吧。”
琥珀小心嗅了嗅,然后伸着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又不是特别硬的东西,它嚼起来却十分费劲的样子。
“薛梓,你看这儿。”梁惟惟指着琥珀的下腹处说道。
“怎么?”薛梓顺着梁惟惟的手看去,竟是一片触目惊心。
原本金黄色的毛被剪得七零八落,还透着血迹,一道长长的划痕从下腹一直延伸到大腿后侧,血沾上毛发,已经凝固结成块了,让血痕显得更加狰狞。
薛梓惊呆了:“这谁干的?太残忍了吧!”
那…琥珀的嘴…
薛梓伸手小心翼翼地托着琥珀的下巴,将它的头抬起来一点。
琥珀有些抗拒,但它感受到薛梓的善意,就顺着她的手扬起头。上面的两颗犬牙似乎被人用利器戳过,牙龈处都烂了,红白交错的肉就那样翻着,其中一颗牙从根部折断了,另一颗断了一半。
薛梓忍不住捏紧拳头:“这…肯定是那些虐狗虐猫的人干的,太过分了,这些人不怕天打雷劈吗!”
“琥珀只是一个,估计这附近的猫猫狗狗都要遭殃了。”梁惟惟皱着眉提醒道。
说的是,薛梓又带了点饭去看了看别的猫狗,果不其然又发现了几只受伤的,好在伤的不是那么重。施虐者似乎更喜欢虐狗,几只猫咪的受伤都只有一点小划痕。
“报警吧,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接着便是无数次,那家伙肯定还会再来的,该让人把他抓起来!”薛梓握紧双拳,愤愤说道,眼睛里都快喷火了。
梁惟惟过来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点。
“这些都是流浪猫狗,报警怕是也无济于事。我国没有虐待动物这种法律罪名。如果是宠物猫狗,那可以举报故意破坏他人私有财产。”梁惟惟提醒了一句,“不然估计教育一顿就送回去了。”
…有人渣却不能治,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不爽。
薛梓现在一想到那些人,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难受,她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忍了半晌,一脚踢翻了一边废旧的铁皮箱子,大骂了一句:“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