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怎么分?什么样的人会被单独分配?什么养的人会跟小队一起被分配?”叶衔雨问。
陈剪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资料其实挺乱的,很多视频质量有问题,还有相当一部分都丢失了。”
“要不我们直接去问之前参加过考核的人?”叶衔雨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陈剪阳停顿了,表情有些为难。
“怎么了?”叶衔雨看向陈剪阳。
“我不是很想去问了。”陈剪阳一脸的不开心。
“那我去问吧。你有认识的人吗?”叶衔雨问。
“你也不要去问。”陈剪阳说。
“啊?”叶衔雨蹙了一下眉,“为什么?”
“因为根本没有人会跟我们讲的。”陈剪阳边叹边说,“我也不是没有求过那些人,但是他们就是很默契,根本不跟我讲关键内容,只是糊弄我。”
“他们是想要钱吗?”叶衔雨问。
“我已经给他们钱了,”陈剪阳非常不高兴,“但是他们就是遮遮掩掩的。”
“他们有可能是不知道,也许考核的标准和规则每年都在变。所以……”
叶衔雨还没说完,陈剪阳就开始摇头了。“不存在这种可能性。”陈剪阳说,“即便真的是规则和标准在变,那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总该是不变的吧?我只是问他们过去,又没有问他们未来,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陈剪阳越说越气愤,看来确实是没少受气。
但叶衔雨还是问他要了几个前辈的联系方式,虽说本来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但是当她得到跟陈剪阳差不多的回复之后,依然感到十分受挫。
“为什么呢?”叶衔雨自言自语一般地问。
“不知道啊。”陈剪阳摇了摇头。
“明天上课可以去问问我们同级的学生。说不定,他们中有人问到了点有用的东西。”叶衔雨说。
“感觉玄。”陈剪阳回应道,“比我们高一两级的人都不愿意跟我们讲,跟我们同级的人又怎么会愿意讲?他们跟我们之间还有一层竞争关系。”
“你说的我也不是不懂,我就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叶衔雨说。
“什么没必要?”陈剪阳问。
“没必要这么小气,这么……”叶衔雨欲言又止。
“嗯?”陈剪阳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这么针对我们。”叶衔雨继续说。
“针对啊……”陈剪阳把这个词缓缓重复了一次,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总觉得他们好像特别想要把Omega排除在一切之外,”叶衔雨说,“下午的那个老师也是,这些人也是。他们真的很默契。”
一直以来,陈剪阳已经习惯了这种“特殊待遇”,但一直没有仔细去思考过。现在听到叶衔雨提到“默契”这个词,心里突然有一种触动。
仔细一想,确实是默契。同学把他们排除在自己的小组之外,老师想要把他们排除在实战之外,参加过考核的人把他们排除在经验分享的对象之外。Omega的周围好像围着一层真空,与真实世界隔离,同时时常感觉窒息。
“来这里之后,我心里一直有一件事想不通。你说,这些人并没有阻止我们选择这个专业,那是不是就是证明,这个专业在并非是Omega不能做的?”叶衔雨问。
陈剪阳一边啃着炸鸡,一边点头,“是吧。”
“可是,很奇怪啊,”叶衔雨继续道,“这件事明明是我们可以做的一件事,明面上,他们大概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学习这个专业。”
“嗯,然后呢?”陈剪阳问。
“但是他们却都默认Omega是实战中的弱者,劝Omega退出实战训练,拒绝Omega参加自己的实战小队,回避Omega的求知欲。”叶衔雨说,“这一切给我一种感觉,他们就是想要Omega自己来证明他们对Omega的偏见是正确的。”
陈剪阳看着叶衔雨,眼神认真,但又有点迷茫。
叶衔雨只好更详细地把自己的感受再一次解释:“今天下午的那个老师,劝我们实战课转理论课。如果我们转了,那么我们这门课的分数就只是一个堪堪及格的分数。然后我们的实战训练经验为零。试想一下,等今年过去,新入学的下一届,看到我们的成绩,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中的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我们的选择很有借鉴意义,然后走上我们的老路。一届又一届地累积下来,那么Omega的实战课只能转理论课这件事就会成为真理。
“再试想一下,倘若这个专业的Omega学生,将来想要继续在这一个行业里待着,那么,比其他人少了实战经验的Omega真的能证明自己可以胜任工作吗?长此以往,这个行业里,可能都不再有Omega。
“最后,Om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