橖宴真是可恶!(1 / 2)

不知是夜里受到了惊吓,还是重生回来还不适应,真真这一昏睡,睡并不太平。

她晕倒后曹掌事派人去请了王府府医,府医只说是受了刺激,扎了几针安神针后留了份养神的汤方就走了。

真真一觉睡到半夜,她觉得好冷,耳边好像有人在叫她,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楚。

她知道是梦中梦,可她好像醒不过来。

她挣扎着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前正抬手敲她的窗。

“谁呀,”她揉了揉揉眼睛,“大半夜不睡觉站在人家窗前干什么。”

她掀开被子,随手摸了件外衣披肩上准备过去看看,突然一阵风将窗吹开,一具无头女尸站在窗外默默“看”着她。

真真尖叫出声,手一哆嗦,外衣就掉到了地上。

她吓得不行,踢掉鞋子往榻上爬,像一只无辜的小兽躲避危险一样蜷缩在狭小的角落。

“我的头呢?真真,你看见我的头了吗。”无头女尸站在那儿,因为没有头,它只能在窗外打转,血从脖子整齐的断端流下,血越流越多,像有生命般向上爬,血色浸过窗牗往真真的房间“游”过来。

真真吓得直哭,可她的外衣还在地上,衣裳挺贵的,又一边哭着一边尝试去捞衣服。

好不容易快捞到外衣,一个圆滚滚像球一样的东西从床榻下滚出来,正正停在她发抖的手指前。

真真心里“咯噔”了一下。

就见那圆滚滚毛茸茸的东西转过来,一颗血糊糊的长满头发的脑袋正对着她,漆黑茂密的长发被风吹开。

熟悉的脸上一张嘴开开合合:“真真,我最好的朋友白真真。你在找什么,是在找我吗?”

头滚到她面前,长发向上竖起,戾声道:“都是丫鬟,凭什么有一张好看的脸就可以得到所有人喜爱,连王爷都许你做妾,那么多宠爱分给我一点怎么了!我希望你好的啊,只是不希望你比我好,这有错吗!你为什么不救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不救我!”

白真真缩在床脚,尝试辩驳:“我为什么不能比你好。”

她大大方方承认:“从小到大,我比你努力,我靠自己,不奢望天上掉馅饼,也不苛求一定要有好结果,我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我当然比你好!”

它恼羞成怒,飞头而起,嘴巴无限张大,血盆大口气急败坏地向着真真的脸颊啃过来。

白真真“啊”地一声从梦中醒过来。

门外冷风一吹,她脸上凉凉的,下意识伸手去摸,全是眼泪。

真真收手,就着月光看指尖的泪水,后知后觉门怎么打开着。

她缓缓地抬起头,发现纱帐外站了一个朦胧高挑的影子,白衣如雪,发如泼墨,长发披散,在初冬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渗人。

真真未从噩梦中缓过神来,拥着被子迅速后退,瞪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紧盯着它。

她梦里刚被吓过一次,现在又被吓。

“你是鬼吗?你这次怎么进来了。”她已经吓傻了,竟然问出一个蠢得可爱的问题。

白真真钻进被子里躲起来,眼睛死死闭着,软声求“它”:“冤有头债有主,是橖宴下令杀的你,你要吃人就快些去吃他吧。”

“咳咳......”床帐外的人拳头虚抵着唇,呛得咳嗽了两声。

真真一只眼睛偷偷掀开一条缝,有些意外鬼竟然会被自己口水呛住。

好奇胜过了胆怯,她轻轻扒下被子,双手捂住眼睛,指缝撒开,那只眼睛从手缝处偷看出去。

转瞬间,床帐外的“鬼”动了,一只腿放在她床上,膝盖抵着她的膝盖,隔着床帐猛然上前,阴森冷白的面凑到她偷看的眼前。

真真眸子受惊地睁大,瞳孔紧缩,被突如其来的一张脸吓得尖叫出声。

银灰色床帐外,那张鼻梁高挺的脸撤开,一声轻挑的笑响起来。

“不仅怕死人,还怕鬼?”橖宴隔着床帐捏到真真肉乎乎的雪腮,捻了捻,口吻淡淡的开口,“怎么,鬼没找上我,你很失望?”

他拍了拍真真软乎乎的小脸蛋儿。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不老实的手,熟悉的欠得慌的语气,在真真的脑袋中构建出了一张精致又冷艳的脸。

风水轮流转。

傍晚才因抓到别人背后说她坏话而耍了一把威风的真真,此时就因背后说别人坏话而抓包,当时有多威风得意,现在就有多尴尬,连可怕的噩梦都被挤到脑后。

白真真打着颤,满脸菜色,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受惊后冷风吹的。

寒风从敞开的门外涌入,真真只穿着一件就寝时贴身穿的裙子,白生生的足尖冻得通红,露在被子外,她冬季最易脚冷,风一吹,感觉自己快冻死了。

穿得少,纱帐薄,无一处不漏风,她被冻得瑟瑟发抖,鼻尖和眼角都红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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