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轮椅猛然刹住,绛英见轮椅上的人也转身看着自己,“没什么大事,只是几个月前紫竹师伯生了场大病,师父担心他的病情,便将他接过去亲自照料。”
轮椅忽地发出“吱吱”的响声,沈念之按了按春时的肩膀。
“他生了什么病?现在病情如何了?”
“师叔放心,紫竹师伯的病已经痊愈了。”
沈念之重重地出了一口气,“痊愈了就好。”
“师叔,师父交代,请您一回来便去正殿见他。”
“好。”
绛英往前两步横在路中央,“师父说了,请师叔立刻去见他。”
“麻烦你将我这位朋友送去我卧房休息,”沈念之将手从轮椅上收了回来,“他行动不便,也无法言语,最讨厌吵闹,一定不要让人去打扰。”
“是。”
沈念之拍了拍春时的肩膀,转身而去。绛英赶紧使了个眼色,不远处的两名弟子立马跟在沈念之身后。
“无妨,区区易容术而已,你带两名弟子去打探一下,我倒要看看林一珞在耍什么花样。”
“回师父的话,沈师叔交待了,不让人去打扰他那位朋友。”
仪景往台下看了一眼,“我是你师父还是他是你师父?”
台下的之人立时跪倒在地,“弟子知错!弟子马上带人去。”
“务必看严,不得把她离开房间半步!”
“是!”
仪景斜了这名弟子一眼,这才转身往正殿而去。
一只脚刚跨进大门,仪景便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抱住殿内之人,“念之,你可算回来了!林一珞的尸首呢?”
沈念之摇了摇头。
仪景立马沉下脸来,“沈念之,别告诉我你下山几个月都没找到人。”
“找到了。”
“尸首呢?”
“没有。”
“你不要说打不过她,”仪景绕着沈念之走了一圈,“除了灵力一门,你哪样学得不比她好?再不济你可以将她绑回来!”
“人带回来了。”
“好!”仪景大笑两声,“来人!立刻将叛徒林一珞带上来!”
“掌门师兄是想现在就开始审问?”
“当然!事涉师父,我无心等到明日。”
“既然事关重大,此事怎可只由我们两人审问?”
仪景看了沈念之一眼。
沈念之恭敬地行了一礼,“听闻最近掌门师兄广纳天下英才,现在门内弟子众多,万一他们中有人心怀不轨,岂不是我昆仑派一大劫难?何不借惩治叛徒一事给众人一个警醒?”
“嗯,我也正有此意。”
“兹事体大,最好请紫竹师兄一同前见证。”
仪景笑了笑,“这是自然。”
不多时,演武场便已挤满人,仪景满面春风,向弟子们介绍着沈念之。一名弟子匆忙跑来,俯身在仪景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还不快去找!”
“是!”那名弟子行了个礼,跌跌撞撞跑开了。
仪景转头盯着沈念之,眼中带刺,“人呢?”
“什么人?”
“当然是同你一起回来的人了,去哪儿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一回来就去见掌门师兄你了,人可是由你弟子送去卧房的。”
降英慌慌张张跑到台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是我将那人送至沈师叔卧房的,我——”
仪景轻轻抬了抬手,降英立马停住,磕了个头,又慌慌张张跑了下去。
“沈念之,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不是说了吗?惩治叛徒。”
“人都不在,惩治什么?”
“掌门师兄放心,人稍后便到。”
仪景见沈念之已经行至台中央,心里不免有些不安。若不是因为方思梦的关系,自己早就对沈念之下手了,后来又觉得或许能将他收为己用,现在又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
沈念之看了台下弟子一眼,调运灵力往空中击打,空中随即传来一击鼓声。忽地,沈念之的右手被人拉下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击鼓者三以禀明师父,这样师父便在天上见证,与我们一同审理此事,将叛徒绳之以法,唯如此方不辜负师父多年的教诲之恩。”
仪景出了一口气,松开了手,鼓声又响了两次。
“昆仑派弟子听令,现在我以昆仑派掌门之名宣布,罪徒仪景勾结外人、欺师灭祖、陷害同门、罪不容诛!依昆仑派门规,现卸去其掌门之职、废其修为、就地正法!”
“沈念之!你乱说什么?什么昆仑派掌门?昆仑派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台下弟子不免一惊,此刻台上站着的是当日在修道大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