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前一天,炎江激动的睡不着觉,拉着舟浪也不让她睡。
舟浪已经不太想搭理他了,明天还得早起化妆呢,她侧过身,背对着他睡觉。
“先别睡,陪我说说话。”他从背后轻轻搂住她,轻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沐浴液清香,微微一笑:“好久没闻到烟草味了。”
舟浪终于把烟彻底戒掉了,酒也戒了,最多也只喝个鸡尾酒饮料酒什么的。
“你很希望闻到吗?”舟浪反问。
“不希望。”炎江连忙说道,思索了一番:“不过……倒是挺好奇。”
舟浪转过身:“好奇什么?”
“高一迎新晚会的那天晚上,你身上也有烟草味。”
舟浪带了几分诧异,仔细回想,已有些模糊不清。
那次是她第一次抽烟,不太会抽,抽了两口就扔掉了,真正学会抽烟是在高二那年。
“你……看见了。”
炎江:“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舟浪:“有个问题一直没问你。”
炎江:“你问吧。”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的?”
从于瑞口中得知他初中就在默默保护她了,但凡事总有个过度阶段不是。
炎江故意卖起关子来:“你想知道?”
舟浪:“当然。”
“那你亲我一下。”炎江嘟了嘟嘴。
炎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老婆的吻。
“那先听我讲讲小时候的故事吧。”
舟浪表示不想听:“改天再说,我不是问这个。”关于他小时候的事,这几年零七八碎的问过他,她猜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她最关心的还是他什么时候注意她的。
炎江:“这个很重要。必须听,你写作文都有个承上启下呢,咋滴,就这么不愿意听我小时候的事?”
舟浪:“你小时候不就是‘别人家的小孩’形象典范嘛,猜都能猜出来,有什么好说的。”
钢琴十级素描八级,声乐散打小提琴,啥啥都会,完全就是品学兼优才华横溢的小天才。
炎江傲娇道:“我不管,你听不听,不听算了,那睡吧。”
舟浪:“好吧,那你说。”这一说得说到几点啊。
炎江得偿所愿。
“我小的时候呢,是跟着爷爷奶奶住,在镇上上的幼儿园和小学,村里的人经常会说我家里很有钱,非常有钱,爸妈也有钱,不学习都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问题。
还经常被某些大人们作为反面教材,叮嘱自家孩子好生学习。
那时候还小,爸妈也忙,不经常在我身边,奶奶很惯着我,爷爷呢对我倒是严格,但没我爸那么严,于是我就放飞自我了,不学习还打架。
村里我们家那一片的小孩儿除了我哥其他的都不跟我玩,一方面是他们的家长不让,另一方面是那群孩子喜欢挤兑我,说我坏话,我说不过就打他们,他们怕我,也就不敢来招惹我了。
没想到吧,我也是被排挤的那一个。
不过左右还有我哥跟我玩,后来我哥被小姑姑和小姑父接走了,我就没得玩了。
就更加上天入地不务正业,一天天的不学习,光知道玩。
后来我妈嫌我插科打诨,烦人的很,就给我报了很多特长班,钢琴素描散打小提琴,起初我不愿意去,在家装病,不过被我爸发现了。
我还挺害怕我爸的,他急了是真抽我真踹我,迫于压力,我便认命的去学那些个特长,一学还挺有趣。
但我还是不学习,成绩年年倒数第一,直到上了初一,我爸妈把我接到了市里,买了学区房盯着我学,我妈觉得我再这样下去就废了,她就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学习。
我当时嘴就秃噜了,把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全说出来了,我说我要啃老,以后继承他们的遗产,然后混吃混喝一辈子。
当时我妈就怒了,啪啪甩了我俩耳光,扇得我脑子嗡嗡的,躺在沙发上就起不来了,哭还不敢哭,我爸盯着我呢。
我妈一气之下罚我做100个俯卧撑,一边让我爸数着一边不忘教训我,说:“家里哪有那么多钱让你作,就算有,也轮不到你霍霍,再不给我好好学习,以后就去喝西北风!还想啃老,还继承遗产!真是想的比你长的美!”
于是爸妈就开始整治我,矫正我的思想,逼我学习功课。
那时候很叛逆啊,受不了了就离家出走,跑乡下去投奔爷爷奶奶,后来我想当纨绔子弟的梦想被爷爷知道了,这下好了,全家都开始拾掇我。
零食没收零花钱也断了,一天能让我吃三顿饭就很不错了,有时候都不让我吃饱,要不是我奶奶心疼我偷偷给我一块两块的零花钱,我指定能饿死,那种时候才会省着花钱。
持续了大概一个月,我小姑姑回家后,发现我瘦了,知道爷爷故意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