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看着眼前的女人锦衣绸缎。
再看看泽儿穿着破旧的衣裳,蜡黄的小脸显得十分消瘦。
而一边女人养的孩子白白嫩嫩,跟糯米团子一样,讨人喜爱。
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如果夫君还在的话,她与泽儿的日子也不至于过的如此艰难。
姜氏按耐住心里的心酸,勉强笑着说道:“是啊,宝儿一直很优秀。”
而郭泽看着李金莲,眼里带着几分警惕。
李金莲看了一眼姜氏,脸上笑的是春光满意。
她摸了摸宝儿的头,对他说道:“宝儿,听到没有婶婶在夸你呢。”
宝儿将脸撇了过去,不情愿说:“她不是我婶婶,我没有这么穷,这么丢脸的婶婶。”
李金莲说道:“小孩子都是这个天真不懂事的样子,弟妹你不要介意哈 ”
而她又看了一眼郭泽,只见他衣裳破烂不堪,布衣上缝缝补补好几个口子,那衣裳还是去几年的旧款式。
她想,这孩子惨,过的实在是太惨了。
不过看到她们过的不好,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不过她怎么看泽儿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呆了
她对上那双黝黑的眼睛,眼里多了几分诧异。
他这个侄儿平日里看起来呆呆傻傻的,特别好糊弄,但是看她的眼神竟然有戒备之色。
心里嘀咕着:“莫不是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让人变聪明了?”
不,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李金莲心里自我安慰。
她故作一脸惋惜道:“弟妹,这泽儿大宝儿大了好几岁,现在启蒙是不是太晚了?”
“我听夫君说,这权贵富人家的孩子不过三四岁,便早早就启蒙读书了,这替孩子着想的母亲,就不想孩子将来输在起跑线上。”
这句句话都在戳姜氏的心窝子,她内心越发的自责,要不是因为她没有用,泽儿怎么可能会受苦,连启蒙读书都这么晚。
李金莲看她神情低落,心里不禁有些得意,热络的说:“弟妹,你是想把泽儿送进长春学院吗?长春学院可是一个好学院呢,近些年可出来了不少秀才进士。”
姜氏一听,身为分文的她,哪有钱送泽儿去长春书院读书呢。?
她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道:“不……不是。”
看到姜氏这个样子,李金莲眼里露出鄙夷之色。
就凭姜氏这副穷酸样子,她的儿子也配进长春学院?
李金莲虽然眼神带着鄙夷,但还是一脸感叹道:“我也是忘了,弟妹你身为分文,又怎么送得起?”
听到这句话,姜氏眼眶十分酸涩,她恨起了自己的没用。
看着姜氏这样子,李金莲眼里笑意越浓。
论出身,这姜氏比她要好,父亲好歹是一位秀才,而她只不过是没有见识的人,也没有像她一样的父亲。
但是她嫁对了人,不像姜氏嫁了人还成了寡妇。
她随后又看向了泽儿,“泽儿,要不要大伯母借点钱给你母亲,送你进去读?”
郭泽看着姜氏被李金莲心里打压,心里简直不是滋味。
原主的记忆当中,姜氏一直任劳任怨的为这个家操持着。
每次赚的钱都要上交给奶奶,却依旧讨不得她半点欢心。
相反,这个女人靠着甜言蜜语将原主的奶奶哄得团团转。
这一家子人简直在吸姜氏的血。
不但没有感恩,反而在炫耀。
她也不想一想,要不是原主的父亲在码头扛沙袋攒钱,省吃俭用一直供着这一家子人。
而这一家也不差钱,还要剥削原主的一家人。
若是不是这样子,原主的父亲主也不会累死在码头,出了事情。
而如今大伯父一家有了出息,日子蒸蒸日上,不但不帮扶原主一家,却时时想着踩原主一家人。
想想就十分气愤,若是这大伯父一家人不遭到报应,那真是天理难容。
而另一边的姜氏听了这番话无地自容,她这个母亲给不了泽儿好的未来,自责与愧疚让她感到窒息,她心里很难过。
她也想过让孩子去长春书院读,但是她身无分文,又怎么送得起,要不是她大哥在云泽书院当夫子,恐怕泽儿连云泽书院都进不去。
她对李金莲这番话动心了,哪个母亲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好。
要是泽儿想去长春书院读,她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借钱他读。
不就是借钱吗?她愿意低头 。
姜氏眼光不自觉落到郭泽身上,郭泽也察觉到了姜氏的神色,对姜氏的心思一目了然。
姜氏蠕动了嘴皮子,一双手紧揪着衣角不停的揉搓着,正准备开口,但是始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