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丝毫没影响她的胃口,大口进食,两腮鼓鼓如松鼠。
夙淮在旁替她布菜,这些食物是他借船上小厨房做的,从前他钻研食谱是想通过入口的食材制毒,现在纯粹是想看宋时薇吃饭满足的样子。
小青蛇也上桌了,叼着鱼块,大快朵颐。
“怎么会有蛇如此喜欢吃鱼,肚子不难受吗?”宋时薇感叹。
小青蛇脑袋一摆一摆,美得很,用行动证明它不难受。
“也不知道月隐和月芽到水浮州了没,如鸢姐给的那些虫子,月芽一定很喜欢。”宋时薇接着絮叨。
月芽和月隐比他们先一步去往水浮州探路,昨夜随子卿尘的人马一通离开。
“还有,我们把凤冠留在宅院里确定不会丢吗,那可是你亲手做的。”
“不会。”夙淮盛了碗汤放置宋时薇手边,从怀中摸出一根银簪,上面镶嵌着剔透的蓝宝石。
“咦,你把凤冠上的蓝宝石扣下来了?”宋时薇摸了摸银簪。
“嗯,那凤冠只有这个值点钱。”夙淮语气轻飘道,月隐要是在这,听到这话恐怕要替那些身价暴跌的翡翠珠子痛哭流涕。
宋时薇摩挲着蓝宝石,好奇问道:“这蓝宝石能值多少钱?”
夙淮唔了声,有些被问倒,思忖片刻给了个让宋时薇能接受的答案,“大概能买几间宅子吧。”
她要是想的话,把隔壁晋国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宋时薇哦了声,心想那倒挺值钱,据她所知,桃源岛的宅子似乎不便宜。
出了桃源岛地界,天气骤降,风浪变大,空中飘起了鹅毛细雪,幸而提前备了冬衣。
宋时薇解开衣襟,正要脱掉春衫,窗户外忽然有花瓶砸碎的声音,她顿住了手,喊了声夙淮。
“我去看看。”
夙淮起身将隔帘拉下,走到外头查看,地上脚印凌乱,窗户纸还破了个洞,他表情冷下,对着楼梯望了眼。
躲在楼梯底下的苏四捂着嘴,大气不敢出,直到脚步声远,厢房门被重新关上。
苏四走出来,朝着紧闭的厢房门啐了声:“早晚要睡到手,等着。”
他丝毫没把夙淮当回事,不过是空有皮囊的小白脸,娶了娘子也守不住。
“外头怎么了?”宋时薇换好里衣走出来,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开,垂在两侧,衬得身子娇小玲珑,她朝外探了探。
“没事,是只野猫弄倒了花瓶。”夙淮挡住她的视线,将人带到里间。
宋时薇点点头,窝进温暖的被窝,满满的艾草香,刚来的时候夙淮就熏过,防止虫蚁。
不一会,夙淮也窝进来,伸手将宋时薇抱满怀,嗅着她的发香,手指熟门熟路钻进衣摆,捏了捏腰间的软肉,要继续往上时,被宋时薇及时按住。
“腿还酸呢,今晚休息吧。”宋时薇贴在他宽厚的胸膛,食指指尖挠了挠他手臂。
“嗯,只是摸摸。”夙淮说完,低下头亲吻她的唇,手上更加放肆。
宋时薇被亲得七荤八素,乱了衣裳。
“好了,睡吧。”夙淮餍足地呢喃,一遍遍啄吻宋时薇唇边,做最后的扫尾。
宋时薇眼里擒着水光,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大掌覆盖在她眼上,耳边是哄睡声。
原以为会睡不着,不曾想困意很快将她席卷。
等怀中人入睡后,夙淮穿上衣服,闪身出了厢房。
二层尽头厢房内,苏四正在桌上描摹画像,纸上赫然是宋时薇的侧影,栩栩如生。
寒窗苦读十余年,虽然没考上功名,却有着一手炉火纯青的画技,平日里,苏四就靠画些大家赝作来谋生。
“妙啊。”苏四抖了抖画纸,感觉那股心痒的冲动又来了,小腹升起一股无名火。
想他苏四浪荡花丛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让他挠心挠肺的女人,见了鬼。
苏四解开裤腰带,准备对着画像发泄□□,刚褪下裤子,一颗小石子飞驰而来,正中靶心,□□传来无法言喻的痛感。
苏四疼得跪下来,想叫出声,一只手从身后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冰凉的匕首紧贴着他的脸。
犹如地狱般阴森的声音传来:“我的人也敢肖想?”
话落音,血花四溅,苏四瞪大了眼,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