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的还是我的变形手机,竟然会不知道我是谁?”思索一番后,她拿起笔,在上面奋笔疾书,不仅写了自己的姓名及来历,还重点叙述了自己是多么地想念家人,在陌生世界是多么地彷徨和无助,以及最后的重点——希望对方把自己送回家。
过了很久,字迹都没有消失,正当元东曦越来越疑惑的时候,经页终于有了反应,与她横着书写的习惯不同,出现的是几列字。
元东曦盯着那些工整秀气繁体字,看了好一会才翻译过来,她把经书高高举起,语气愤慨,“竟然说我写的字缺胳膊断腿,看不懂?隐约猜到了我的意思,但没办法把我送回去?”
她把经书往蒲团上一扔,就要坐起离开佛堂,但腿刚迈出一步,她便反悔了,重新把经书捡了回来,埋头在小案上画画,“哼,说不识字,用画的总能看了吧?”
元东曦洋洋洒洒,简笔画铺满了大半本经书,这次对方速度很快,也画了一点简单的水墨工笔画来表达她的意思,元东曦这才明白,和她对话的不是什么神灵,而是同样身穿的云熙。
元东曦穿的是个架空朝代,大夏朝,而与她对调的是云州尹府上的嫡女,云熙。云熙在菩萨庙里求姻缘,准备上完香后去见外兄,忽见一阵白光……然后高大庄严的神像,就成了躺在地上的木板,周围的一切也都变了。
经书写满后便无法书写,无论是水还是墨,都没法在上面留下痕迹。
联系过后,谜团没有解开,反而越来越多了,元东曦有些泄气,胡乱地把经书合上,两手往后一撑,随意地将身子后仰。
“既不同名也不同姓,竟然也会穿越……”她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要说担心焦虑,估计云熙会更严重,一个古人穿越到现代,不仅要应付她的家人、老师、朋友,还要学习一系列的新事物,她要面临的困难,远比自己要多得多。
“糟糕,她说原本要见外兄。”元东曦回过神,把经书塞进宽大的袖口,这才把门推开。砖石古朴,山野清新,寺庙门口香火缭绕,几株参天的松柏立于两侧,“娘子,您终于出来了。”元东曦扭头,见一个身着浅黄色半袖裙襦的婢女候在一旁,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
一眼就认定我是云熙,看来我的长相与她十分相似。
“娘子,伯郎君该等急了。”
元东曦见婢女的姿势,默默将手端于小腹,“你说外兄?”
“是呀娘子,从您进去参拜菩萨,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要是伯郎君愤然离开,那这场亲事可就要……”婢女察觉到自己失言,立刻闭嘴垂首。
亲事……云熙是来相亲的?表哥表妹,这可不兴凑一对啊……
元东曦让婢女带路见人,虽然心里发慌,但面上还是从容不迫,她旁敲侧击地开始套话,“外兄与家里相熟,定不会因此事怪罪。”
婢女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伯郎君虽是夫人的亲侄子,但伯夫人远嫁肃州,直至去年伯将军才驻任期满,归都述职,回到建康,而伯郎君随父任上,四处游学,前几日才来襄光,您和伯郎君这还是第一次见呢。”
“夫人与伯夫人虽有口头之约,但姻缘之事,夫人也提过,要看您和伯郎君的心意,情投意合才能造就美满姻缘。”
元东曦轻瞥婢女,这姑娘年纪不大,心眼却多,这是担心亲事不成,往后会怪到今日的她身上,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呢,不过幸好,这个外兄并不认识之前的云熙。
元东曦和云熙对话时就发现,云熙知书达理、温柔持重,自己能模仿一时,却并不能模仿一世,如今面对陌生的外兄,自己不用担心会立马露馅。
“外兄是个什么样的人?”
“婢子未曾见过,只听闻伯郎君文采冠群,丰神俊秀,见者皆叹。”
元东曦小声嘟囔,“传是帅哥才子,但说不定只是五官端正的秀才。”就如传闻中的杨玉环一样,复原图是美,但称不上惊为天人。
“看来七娘并不知情,”一道清润的少年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元东曦抬眸,只见一旁的石阶上,缓缓走下一位十六七岁的郎君,他目光冷彻,面色漠然,“某在观泰十六年便考取了举人,并非七娘所言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