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炫明在一起的报告,心底忽然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难道,这个西昭公主见巴结自己不成,如今改攀皇上的高枝了?
——怪不得那几天那么积极热情,现在却看不到人了。
——怪不得他明明告诉她该怎么做了,可她却连来都不来了。
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在勾搭了自己之后,现在竟然又开始勾搭别人!
她可真是会选人,除了那几个官家子弟,今天竟然还找了个地位更高的扒。
难道她不清楚,她自己在大梁地身份?
难道她不清楚,谁才是真正决定她命运的人?
看来,真的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了。
*
程予施抱着呆呆回来,交给雅心照顾后,就疲惫的去洗澡休息了。
最近几天出门玩的有点多,都是徒步,累得她够呛,只想着最近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再也不想出门了。
而且她这副身体也的确是不太好。之前两年基本都在床上渡过,她接手后虽然好了些,但到底还是偏弱的。
之前几天出去玩儿,她一直是悠着来的,走一会儿就找个茶馆之类的休息一会儿。
而今天因为跟谢炫明一起了,所以走的路也多了些,如今两条腿都格外酸胀难受,步子都快迈不开了,等泡完澡还是让雅心给她捏捏的好。
其实,程予施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谢炫明应该是这天底下最忙的人,竟然会这么悠闲整天在外面跟她玩。
她竟然跟这个国家的皇帝一起逛了一天街,估计说出去都不带有人信的,还以为她是吹牛。
程予施洗完澡,往床上一趟,唤了雅心给她揉腿,累极了竟是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而谢炫明回宫后,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原吏部尚书年事已高,前几日在家中寿终正寝,职位悬空,而今日的奏折一大半都是在报此事。
其中以丞相郑义渊为首的一批官员推荐吏部侍郎陈继远继任,而以太师李丰章为首的则是推荐原泉州知府现武州巡抚刘全,其他个别倒是有推荐别人的,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谢炫明翻着明显一分为二的奏折,有些厌烦,索性丢在一边不去处理。
夜间有太监来让谢炫明翻后宫牌子,谢炫明看了看后拒绝了,自己一人宿在了盘龙殿。
贴身太监赵瑞服侍谢炫明就寝。在帮忙脱衣服时竟然从里面露出来一块廉价玉佩,赵瑞不由道,“咦,陛下,这个是……”
谢炫明看到那块玉佩,伸手取了过来,握在手中摩挲了起来。
赵瑞看着皇上竟然对着一块廉价玉佩露出了神往的表情,心中惊奇这块玉佩来历,但他伺候皇上多了,自然早就玲珑剔透心,想来今天皇上不在宫中,而是出去了,定是在外面买来的。
当即试探着夸道,“这玉佩不错,虽然看来不似宫中物,倒别有一番特色……”
谢炫明闻言回过神来,笑道,“就你会说话。”
“哪里是奴才会说话,还不是皇上眼光好。”赵瑞陪笑。
谢炫明笑了笑,没再多说。
赵瑞心中虽好奇,但知道问太多主子也不高兴,只得作罢。
只是谢炫明握着玉佩摩挲了半晌,竟然鬼使神差的,把原先自己身上价值连城的玉佩摘了下来,挂上了那枚廉价玉佩。
赵瑞见状有些惊讶,当即道,“这,陛下,这玉佩可是先帝爷赏赐的,您……”
谢炫明摆摆手止了他的话,坐上龙床,倒下便要睡觉了。
赵瑞识趣地闭上了嘴。
*
安生的歇了两天让身体缓了缓后,程予施依旧没有出门。
除了没钱以外,她在计划走人。
因为她明显能感觉到,尽管这次让李云瑶进王府的事成了,但西昭那边依旧对她不闻不问。
她曾试图联系,也只得到等待命令的回复。
但那紧张的气氛却是让她察觉到了,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估计又有一场仗要打。
而打起来的话,她这个和亲的人,还能有命?
本来她留在王府的意义就不大,以后李云瑶进王府的话,日子肯定过的不舒坦。
她走人的话,唯一的后果可能是造成两国冲突,矛盾激化,战争提前。
可是,这一仗本来就是要打的,她在与不在,都无可避免。
而且走了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掉脑袋了,虽然说生活可能贫苦些,但好歹自在,随心。
怎么想,都比在这王府这样浪费时间强。
尤其是对于原主来说,她的执念只是想再见梦中情郎一面,她在这王府中肯定是见不到了,出去后她倒是可以寻机前往西昭,让她见上一见。
最近原主好多天才出来一下,即使出来也说不了两句话就陷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