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立拓确实脸色变了,也不由得他不变。
他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怎会变成这样,其中必然有蹊跷,但是他还是不愿往坏里想她。
可经这位王妃提醒,他不由想的更多了。
叶青薇的父亲是太师的门徒,而他的父亲不是。难道此次是太师府那边针对父亲的阴谋?
私通在大梁来说,本就是大罪,若是不小心再扣上一个勾结西昭的罪名——
再想到七王爷那般不好交涉的性格以及两家那么差的关系,此事说不定又会闹得满城皆知。
武立拓当即冲慧静师太作揖,“在下武立拓,今日受人蒙蔽进入寺中,又误闯这位姑娘——刚才听那位师父称王妃——的房间,实属不该,在下愿受寺规惩戒,还请师太明察。”
说罢,他又冲程予施作揖,“多谢王妃提醒,是在下大意了,唐突王妃,实属不该,等他日回京,再去王府向王爷和王妃请罪。”
他话说的光明磊落,眉眼间一片泰然,的确不像有私情的样子。
程予施见状道,“既是受人蒙蔽,也怪不得你,只是策划这事的人,心机实在深的很。只是还是希望公子还本妃一个清白,不然此事若是闹开了的话……”
程予施知道如今能道出真相的只有这个武立拓了,所以只盼着他能拿出点什么证据,最好直接指出叶青薇才好。
武立拓苦笑,“王妃说的是,这次是在下大意了,连累王妃实在是在下的错。”
他一直以来喜欢叶青薇,只是因为在所有这些官家女儿里,无一不是装模作样之辈。
唯有叶青薇,她或许有些坏,却特别直接,不像大多女儿那般惺惺作态。
因此,他才会相中她。
武立拓想,妹妹这次真说对了,他可能真是眼光不行,遇人不淑——
叶青薇她或许的确不是惺惺作态之辈,却也着实心思不正,人品不端。
其实在她私下约他进这尼姑庵里的时候,他便觉得有一丝不妥了。
若是见面,什么时候不行?哪里不可以?为何非要在她们快要出寺之前,来这静安寺内院?
若此次只是他自己也便罢了,可他身后还有他父亲,以及武家众人,他承担不起这后果。
慧静师太看了半天,也琢磨出味儿来了,心中已经信了大半。
若王妃果真与这男子有私情,挑什么时间不好,非要挑这个时间,王妃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不该不知道,这时候正是寺中姑子每天向各屋发经卷的时辰。
于是想了想,慧静师太便道,“依二人之言,此乃误会?”
武立拓说,“是,但在下私闯贵寺是真,愿受寺规惩戒。”
“说来说去,无凭无据全是你二人之间的片面之词,”最初呛声那姑子又道,“明眼人都能看到你们两个门窗紧闭关在一室内,发生点什么谁又知道?现在倒是否认了,谁知道是不是糊弄人的。”
武立拓道,“师父出家人,还望出口慎言,武某即便不堪,也断不会诓骗诸位。”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在下来之前,曾与人通信一封……”
“小女觉得,王妃应当不会做出如此行径。”叶青薇突然出声了,“我等同在京城,王妃一向不爱出门,想来此次也是误会。”
武立拓看了她一眼,叶青薇垂下眼避开了他的视线。
八公主此时也道,“我虽与王妃认识时日不长,但觉得她不是那般人,应当是误会,本公主与武公子也是旧识,愿意相信他的人品。”
其他几位姑子本见武立拓一派光明磊落,又见程予施一脸坦然,全无奸情撞破的尴尬,本就信了几分,又听二人的话,也觉得或许是误会。
正在核实后,小珠回来了,她一看到屋里这么多人,意识到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跑过去,“王妃,怎么了?”
说罢她也看到一旁的武立拓,惊讶道,“奴婢就是去打个热水,这里怎么就出来一个男子?”
程予施道,“本妃也不知怎么进来的。”
小珠瞪圆了眼睛,迅速走过去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我家王妃的屋子里?有什么目的?”
武立拓再次苦笑。
这都要怪他。叶青薇之前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如今好容易有回应,他也是鬼迷心窍,压下心中那一丝不妥冒险过来。
也是她信中说甚么不好意思让人知道,才信了她,现在看来,事有反常必为妖,好事从来不会平白无故降到头上来的。
此时被一群女子当异类围观,也算是教训了。
他又向小珠施礼,“是在下唐突了。”
慧静师太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更何况她此时也没什么心思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于是便道,“既是误会,那便罢了,这位武公子,还请到前院抄满两卷经书再走。”
武立拓向慧静师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