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珠回到王府,程予施才想起这件事来,二人碰头交流一番后,程予施心情十分复杂。
西昭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让她给谢呈宥下药了,听小珠转述的意思,似乎是不完成这任务就不接她们回去了。
小珠道,“林少将军已经说了,不出一年就能接我们回去呢!”有了这个承诺,小珠心里就有了些底。
程予施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还不出一年?只要给谢呈宥下了药,不出一天,她俩就全玩完了。
“王妃,奴婢临走之前,林少将军还嘱咐奴婢说让咱们等消息,到合适地时机就找机会给大梁王爷下药。”小珠道,“如此一来,也是给王妃报仇了,之前他惩罚王妃,害的王妃生病了。”
程予施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要怎么跟小珠说。
听听西昭这话,根本就完全没把她们当回事好吧?都这么敷衍了,小珠还做着能被救回去的梦吗?
她又不是原主,还能看不出来这?
小珠看程予施没说话,以为她是担心失败,便又道,“王妃且安心,奴婢之前已经有刻意打听过王府的厨房,那边负责给王爷送饭的丫鬟其中有两个奴婢也认得,最近奴婢先跟她们多走动走动,看以后能不能派上用场。”
程予施竟然不知道小珠已经开始有计划的准备做这件事了,心里有些惊讶,但是到底没说什么,口中道,“行,我知道了,到时候听我安排再说,你不可擅自行动。”
“好,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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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后,去边关查探消息的蔡仲元和马骥回来了,算是个喜讯。
他们并未探到西昭有何异常,而前一阵传出来的动静,只是因为西昭边境出现了几个贼子扰民,西昭便派了一些兵镇压了一下而已,现事情过去,已再无动静。
听到这个消息,谢炫明暂时安下了心,可西昭始终是大患,不得不防。
朝堂之上,听闻此事后众臣也都松了一口气,毕竟战事打起来,谁都不好过,还是太平日子好。
李丰章退朝回府后,李泽恒已在书房等他。
“父亲。”李泽恒见人回来,上前行礼道。
“恒儿,找为父何事?”李丰章一面脱去官帽,坐在椅中,一面接过丫鬟递的茶,问李泽恒。
“父亲,儿子不孝,仍旧想问您讨一个原因。”李泽恒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再次问出口了,“您告诉我原因,我必然就不纠缠了。”
“逆子,你真要把我气死才甘心是不是!”李丰章一听他这么问,当即怒发冲冠,茶也顾不得喝了,狠拍一下桌子后站起身,“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以后再不准跟八公主有任何来往,也不准再提这件事!”
李泽恒满眼绝望地看着父亲,“您连个原因都不肯跟儿子说吗?”
已经好多年了,他明里暗里问过无数次,可他始终连个原因也不肯给,只是一味的阻止他和她来往,“儿子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而已,就这么难吗?”
李丰章愤懑地瞪着李泽恒,过了会儿他深吸了几口气,不答他的话,转而说,“为父已经替你订好,兵部尚书叶庭之之女今年已年满十七,配你刚好,改天让媒婆选个吉利日子,你们把婚事办了。”
李泽恒看着依旧完全不容置疑的李丰章,落寞的转过身去,“……儿子知道了,儿子以后不会再见八公主,也不会再提此情,但也不会娶兵部尚书之女。”说完就离开了。
李丰章狠狠握住了拳,砸在了书桌上,过了片刻,想到上次林宴辰过来交待的事情,便恨恨冲外面喊到,“来人,去王府一趟,给我把三小姐叫来。”
末了又添了一句,“就说她娘想她了,让她速速回府。”
*
李泽恒一个人坐在酒铺里,喝酒喝的半醉间,对面突然坐了个人。
李泽恒抬头用有了三分醉意的眼看了看对方,也是不甚在意的模样。
他如今已经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感兴趣,也不问来者做什么,仍旧是自斟自饮。
只是过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忍不住道,“阁下有什么事?”他的确是不想搭理对方没错,只不过对方直勾勾的眼神实在让人忽略不了。
“自然是关于你的事。”来人一身白色锦衣打扮,折扇一打,慢慢地摇着,面如傅粉的脸上,眉眼亦是精致,“我知道你正苦闷的问题,是什么原因。”
“哦?”李泽恒笑一声,完全没放心上的模样,边倒了一杯酒,边随口一问,“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原因?”
“我不仅知道原因,我还知道你母亲没死。”来人慢悠悠扔出了一个炸弹,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李泽恒握酒杯的手一顿,酒险些洒出来,猛地抬头看向他,“你……你胡说什么?!”
他抬眼瞧了满脸震惊的李恒泽一眼,微微一笑,眼睛都弯了,继续道,“她不仅没死,甚至离你